一群人在出口處議論的熱火朝天，完全忘記自己剛才是準備離開的。
時夢和時蕊兩人被迫站在其中，本來心情就夠復雜了，又不知道哪個激動的女生沒注意，踩了時蕊一腳，時蕊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干什么？！沒長眼睛啊？”
“對不起，對不……”
那女生本來一開始是在跟她道歉來著，結果一聽她這語氣，心情頓時暴躁。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么兇干什么？！”
“你踩了人你還有理了？”
“我剛才不是跟你道歉了嗎！你什么態度啊？”
“你道歉我有說原諒你嗎？你知不知道我鞋子有多貴？”
女生將眼神挪到她的腳上，盯了兩秒，實在看不出來有什么了不起。
“就一普通皮鞋而已，你擦擦不就行了，我又沒給你踩壞。”
不管她怎么說，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有道理，但時蕊就是心情不好。
不是說鞋子怎么樣，她就是心里憋著火，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正好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周圍看的人越來越多，作為時蕊的親媽，時夢也感覺她的確有些過了，拉她。
“蕊兒，沒事的，就一點灰塵而已，擦擦就好了。”
“媽！你怎么幫著外人說話呢，你看看她的態度，哪里像是在道歉啊！”
女生胸口起伏著，快被這瘋婆子給氣死了。
“我什么態度啊，我剛才那態度還不夠好嗎？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挑事的好吧！”
“就是，還想要什么態度啊，要不直接給你上柱香，這態度總夠好了吧？一步到位。”
那女生是跟幾個同學一起來的，姐妹被欺負了，一群姑娘都憤憤不平，七嘴八舌的圍著時蕊指指點點。
動靜鬧得有點大，有兩列警衛隊小跑過來，將人群疏散開，整整齊齊的列成兩列筑成人墻，將人群擋在身后。
還有另一波工作人員在后面，井然有序的引導人群出場。
氣歸氣，但這些人一出現，剛才短暫的爭吵便不可能再吵起來了，除非找死。
“請大家秩序離場，不要推搡，注意安全。”
廣播里是女播音員溫柔的播報聲，那個女生最后瞪了時蕊一眼，越看越眼熟。
“靠，那女的有點像是附中的人啊。”
“啊？你認識啊？”
“不認識。”
女生搖搖頭，視線始終不離時蕊，似乎是想再仔細確認一下，免得搞錯了人。
但越看，還是覺得像。
“我初中同學在附中念高中，你知道的吧，前兩個月他們高三火箭班不是有個尖子生被禁止參加高考了嘛，我同學把照片給我看了，跟剛才那人長得好像。”
“是嘛，這也真是太巧了，我反正不知道她具體長什么樣子，但隔段時間就能聽得到她的消息。”
“什么曠課缺考啦，什么破產舔狗啦，聽過不少，就是不知道真假。”
“還有哇……”
女生壓低了聲音湊到她姐妹耳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聽得見得聲音說，“我聽人講，她還在做外援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