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姑娘和真虎啊……”
魘靈暈乎乎地靠在結界上面,感覺自己腦袋瓜子嗡嗡的。
時秋訕訕地笑了一下,趕忙從結界外面小跑進來,抱著魘靈給它小心翼翼地揉揉。
魘靈舒舒服服地躺在小姑娘軟軟香香的懷里,蔥嫩的指尖在它的腦袋上揉捏著,穿過毛發的指尖給它帶來舒爽觸電般的感覺。
渾身的毛發都舒張開來。
每一個毛發都在渴望著小姑娘的觸碰。
香甜的氣息從小姑娘的身上傳來,比時秋給它的那蘊含著先天靈氣的大白菜還要香甜。
魘靈在小姑娘的懷里醉生夢死,飄飄欲仙。
鼻翼扇動,露出饜足沉醉的神情,哪里還有方才頭疼咋咋呼呼地模樣。
白絮看得目瞪口呆,“嘿,你這只老色魘靈!放開我秋秋讓我來!”
魘靈眼尾橫她一眼,繼續滿足享受地躺在時秋的懷里,四腳朝天,渾身都在散發著幸福的氣息,就差有人在一旁喂食瓜果了。
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它體會到了!
值了!
早知道能讓時秋愧疚心疼地把它抱在懷里哄,不用她動手,魘靈自己都能撞墻幾回。
蔥嫩纖細的指尖撓了撓它的下巴,魘靈舒服地瞇起眼睛,下意識地抬起下巴仰著臉方便小姑娘更周全的服侍它。
然后它就發現自己眼前一暗。
“嗯?”
魘靈不爽地睜開眼睛,“白絮你干嘛擋住我太陽……”
魘靈:“王、王?!!”
它的視線順著線條分明漂亮的下巴往上看,看到形狀優美顏色寡淡的薄唇,此刻那薄唇抿成一條線,昭示著主人低沉的心情。
薄唇上是挺拔如山巒的鼻梁。
最后,是一雙冷若寒潭,帶著刺骨冰刀的藍眸,魘靈望進去,渾身被凍得一個哆嗦,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它頓時四肢僵硬起來。
小姑娘穿梭在它毛發間的纖纖細指,帶來觸電般感覺的手指,此刻仿佛是催命符一般。
魘靈干澀地咽咽口水,渾身的毛發都炸開,尾巴豎得像天線。
“主人,您聽我解釋……”
魘靈心里已經把早就躲在一邊捂著嘴偷笑,滿眼得瑟的白絮給罵了個無數遍,它就說白絮怎么可能這么安靜地呆在一邊。
原來早就發現不對勁躲開了!
這該死的小丫頭。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抓住魘靈的脖頸,拎著它脖頸的皮毛,把它從小姑娘的懷里給拎出來。
在外面有赫赫兇名的魘靈此刻無助地像是一只還沒斷奶的崽子,它被主人微涼的手遏制住脖頸,四肢可憐的垂下來。
脖頸的毛發悚然,主人漂亮的手指此刻就像是搭在它脖頸的閘刀,凍得它渾身僵硬。
“主人,你冷靜,冷靜啊……”魘靈哆哆嗦嗦地說。
下一刻它聽到一聲極冷的嗤笑。
它被毫不憐惜地扔出去,落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只硬邦邦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