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嫌棄地看它一眼,“看在大家同為平臺將死人的份上,本姑娘就大度的不計前嫌,把你給填上去吧,嘖,畫到角落吧,別占我地方。”
“憑什么,我要騎在你頭上。”
時秋還沒答應下來,就看到剛剛還前嫌盡釋的一人一靈獸又為了誰占據主導誰在上面打了起來。
小姑娘默默地嘆氣,怎么都覺得他們兩個不靠譜。
時秋把他們兩個人丟下,跑去姬晟的旁邊,也不打擾他破陣,等姬晟暫作停歇的時候,小手拉住姬晟的衣袖,眼巴巴地看著他。
姬晟神色一頓,看著眷戀不舍地拉著自己衣袖的少女,神色微微柔和。
這陣法還奈何不了他。
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以為小姑娘擔心自己,姬晟難得放肆地伸出手,安撫地握住小姑娘纖細嫩滑的小手。
時秋:“有沒有結實的繩子,借我一根。”
姬晟:……
終究是錯付了。
他收斂神色,眼底的柔和也被漠然取代,搭在小姑娘手上的手也收了回來。
神色疏冷地看著粗枝大葉,天真爛漫,沒心沒肺的少女。
時秋歪歪頭,疑惑地看著姬晟,搖搖他的袖子,軟軟的催促道:“到底有沒有呀?”
姬晟:“……有。”
忍著氣將繩子扔給歡快跑走的時秋,姬晟冷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毫不停歇地繼續破陣。
白宏眼觀鼻鼻觀心,盯著面前的陣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同情王。
他一轉臉,就看到自己的妹妹還在那里跟魘靈按著毛筆你爭我搶,把自己涂成小花貓。
算了,五十步笑百步。
生死關頭,誰都可憐。
過了一會兒,姬晟又聽到小姑娘輕盈的腳步聲,她的腳步聲就像是她的人一樣,不為外物所動,步履輕盈地走在世間,不染纖塵,永遠都是輕輕松松愜意恬然。
姬晟像是沒有感知到一般,神情專注地投入于陣法。
從身后兩側突然伸出一雙小手,從后環過他的腰身。
姬晟的動作一僵,大手按住自己腰間的小手,清冷若珠落玉盤的音色響起,“你在干什么?”
少女的眼中流光溢彩,狡黠得意,明媚如風,“我拿根繩子把你跟我系上,等會兒我爬到結界外面,找一塊大石頭綁上,這樣就算是石臺掉下去,你們也不會摔入山澗。”
旁邊糊了一臉墨水的白絮和魘靈不約而同的停戰,耳朵豎起來。
“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這方法這么粗糙簡單,怎么可能?”魘靈有幾分懷疑。
就連白宏也望過去。
時秋晃晃手,把姬晟的大手甩開,自顧自地用繩子把姬晟的腰身給綁好,和自己連在一起,為了確認綁的結實,還特意用出吃奶的勁兒拉了拉。
“呼——”
“看來應該不會斷。”
本來想說自己已經找到陣眼和破陣方法,可以趁著石臺墜落一瞬間的破陣的姬晟咽下到了嘴邊的話,看看自己腰間的繩子,還有明眸善睞的少女,垂下眼睫毛,摸了摸自己腰間細心綁好,層層纏繞的繩子。
時秋把繩子遞給其他人,讓他們一一綁好。
腳下的石臺開始抖動,邊緣有碎碎的石頭屑掉落,時秋趕忙小跑出結界,找到一個大石頭,用繩子繞了幾圈,把自己也給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