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魘靈靈巧地爬上天梯探路。
姬晟帶著時秋緊隨其后。
這是一道窄窄的走廊,僅供二人通過。
走廊四周都是空茫一片,只有腳下是透明帶著花紋的石磚,石磚延伸到盡頭,盡頭有無數個牌子。
魘靈小心翼翼地踩在透明花紋的石磚上面,轟然而起的靈火從它的腳下燃燒。
“嗷吼吼吼,疼疼疼我去,好疼啊啊啊啊啊——”
魘靈猛的轉身往后跳。
姬晟一手抓住魘靈,冰霜從指尖蔓延到魘靈的身上,很快就把魘靈身上的火焰熄滅。
魘靈漂亮的爪子如今焦黑,散發著肉香。
時秋站在姬晟的身邊聞得特別清楚,情不自禁地咽咽口水,自以為隱蔽地看了一眼魘靈肉乎乎的爪子。
魘靈:“!!你看啥?!”
敏感的魘靈匆忙從姬晟的手上跳下去,落到后面白宏的身上,小姑娘那垂涎三尺的目光,讓它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啊。
它毫不懷疑,只要時秋說想要吃,它那喪心病狂,疏冷如謫仙的主人絕對會毫不遲疑地把自己的爪子剁下來給時秋抱在手里啃。
說不準還會貼心的撒幾把調料呢!
膽寒地抖了抖身子,魘靈拉開白宏胸前的衣裳,把自己的爪子塞進白宏的衣裳里面藏起來。
白宏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魘靈那被灼燒還帶著余熱的爪子伸進去,溫度燙的他渾身緊繃。
焦黑的爪子在他淡雅的藍袍上留下漆黑的爪印,讓一向喜潔的白宏有些難以忍受。
“下來。”
“不要不要——”
白宏捉住魘靈的尾巴,想要把魘靈給拉下來。
結果魘靈在白宏抓住它尾巴的剎那頓時渾身一抖,軟成一灘泥,敏感地發出一聲哀鳴,腦袋都載進白宏的懷里,嘴巴碰到白宏的肌膚。
毛絨絨的大尾巴耷拉在白宏的手中,尾巴尖卻翹起來。
魘靈遏制住自己的反應,不管白宏怎么拉拽它,它都死皮賴臉的扒拉在他身上。
最后把白宏搞得衣裳凌亂,君子雅正端方蕩然無存,只好黑著臉隨它去了。
“這石磚居然還會著火。”時秋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魘靈方才落腳的地方綻放出一朵鮮紅的牡丹印跡。
而當時秋扔出一顆大白菜到那牡丹花印上的時候,大白菜安然無恙。
但是落到其他的地方,就會突然燃起靈火,將白菜燒毀。
姬晟看著那石磚,“將牡丹冰火封印于此,只有血肉之花才能暫時安撫住牡丹冰火,在牡丹印跡消失之前才能過去,一旦印跡消失,便又得重新綻放血肉之花才行。”
說的唯美,卻掩蓋不住牡丹冰火吃人的本質。
前來歷練的天賦者哪個會隨身攜帶著鮮活的血肉。
唯一能夠滿足牡丹冰火需求的,只有同為天賦者的血肉之軀。
這條走廊,不知讓多少天賦者互相殘殺,透明唯美的石磚下吞噬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綻開過無數的血肉之花。
姬晟看向魘靈。
魘靈瑟瑟發抖,不敢探出頭,悶聲悶氣地說:“不能丟我過去啊,會死人的,火焰上起舞,這也太沒人性了。”
生怕主人把自己丟過去,魘靈又道:“你看我這么嬌小,血肉肯定不夠你們走幾步,主人你覺得白絮怎么樣,她這么胖,說不準就夠你走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