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姬晟懶懶地垂眸,清冷狹長的眸子低垂,便對上一雙懵懂清澈,充斥著霧水的大眼睛,跟他對視的那一刻,還被嚇到似的脖子一縮。
直接從他的膝上掉落到玉攆的地毯上面。
玉攆說是玉攆,但其實是一個縮小版精致的小房間,里面可以看得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里面,動起來的時候很是平穩,地面上鋪滿地毯,即便是掉在上面也不痛。
小狐貍猝不及防地掉下來,骨碌碌地在地毯上面滾了幾圈,仰倒在地毯上,四腳朝天。
露出白白軟軟的肚皮。
挺拔高大的男人端坐著,漫不經心地低頭看著地毯上笨拙劃拉四肢的小家伙。
不知看到什么,清冷白皙的臉頰上突然生出一抹粉色。
于是努力掙扎想要翻過身子的小狐貍,剛看見勝利的曙光,身上突然一重,被一張毯子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無辜的白白尾巴尖兒。
“唧唧唧?”
慌亂的小狐貍眼前一黑,趕緊伸出手著急地要扯開身上的毯子。
“別動。”
清洌不自在的聲音從時秋的頭頂傳來,時秋充耳不聞,不動要被毯子給捂得喘不過氣了。
她聽到無奈地輕嘆,隨后她就被翻過身捧起來。
就像是給小烏龜翻身的那種翻身。
還連帶著毯子一起,姬晟甚至都沒有掀開毯子,就精準地掐著她的腋下,把她翻轉抱起放到腿上。
毯子從小狐貍的頭頂滑落,露出它的小腦袋。
時秋:“唧??”
姬晟沒忍住,用微涼蒼白的指節,輕輕蹭了蹭小狐貍柔軟的耳朵,耳尖還有些粉,“不要隨便對著人仰躺……”
小狐貍更困惑了,沒忍住伸出自己的小爪子,不帶有威脅性兇唧唧地撓了撓姬晟彈性十足,修長好看的大腿。
不講理的暴君,明明就是因為你沒抓住我,我才摔下去的!
誰隨便仰躺了?!
奶兇奶兇的小狐貍虛張聲勢,藏在肉墊里面的尖銳指甲都沒有伸出來,撓在敏感的大腿上,讓姬晟大腿肌肉下意識地繃緊。
抿了抿唇,姬晟握住小狐貍的肉墊,淡冷的臉上滿是認真,“也不能這么隨便撓別人。”
時秋怒了,前爪被抓住,她就用后爪刨姬晟的大腿。
這畫面,活像是小奶貓那啥之后在刨貓砂掩蓋住排泄物。
然而兩個當事人都沒有意識到。
小狐貍咧著嘴,呲著奶白的尖牙,對著姬晟軟軟的叫,罵罵咧咧的,別人才不會這么讓人生氣呢,自己哪里像得了狂犬病的小狐貍。
瞧瞧他說得這是什么話?!
一連說兩個隨便,秋秋就不是隨便的人!
被桎梏前爪的小狐貍,后爪刨腿的動作一點都不疼,輕輕地在姬晟的腿上踩,像是給姬晟按摩。
于是這位上澤疏冷矜貴的王,便十分愜意慵懶地放松下來,還好心把時秋的兩只前爪給解放,精致干凈的下頜微微一抬,貴氣天成。
“繼續踩。”
時秋:???
你瞧瞧你,說得這么人話嗎?
憤憤刨大腿的小狐貍被激怒,咧開嘴巴朝著姬晟嘰嘰喳喳的吵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越來越氣,氣的在姬晟的腿上蹦迪。
我踩踩踩,踩死你個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