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子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明晃晃的磕著幾個張揚的大字。
——老、子、有、錢。
小姑娘抖了抖耳尖,小爪子憤憤不平的拍地:“狗時傾,你哪兒來的錢錢!”
時傾直接伸手揪住紀啾啾毛絨可愛的兔耳,在她爪子撲騰兩下之后,就穩穩的窩在了少年的懷里。
他垂下沾著纖絨淺光的眼睫,骨節輕蜷,力道輕軟的揉著對方的耳尖,抱著她往別墅里走:“你師傅給的。”
“握草,”紀啾啾炸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就不怕他親愛的小徒弟餓死嘛!”
到底誰是他徒弟啊!
這個老頭真是一點都不讓兔子省心。
她握了握爪。
“你也別急,”時傾撓撓她的腦袋,慢慢悠悠的道,“助傅祈渡劫這件事情不是小打小鬧,你得從長計議。”
“怎么個從長計議法?”
紀啾啾覺得時傾給她順毛的手法真是絕了,小姑娘舒服的瞇了瞇眼,兔耳乖順的往后垂了垂,“大哥,我只用保證他不殉情而已,必要時刻大不了我在他殉情的前一秒把他恁死好惹!”
“胡鬧。”
紀啾啾小爪子捂住額頭:“我就開個玩笑。”
時傾一臉“我還不了解你”的表情,“紀啾啾,我不跟你開玩笑,風祈現在就是個凡人,你要是鯊了他,你會被剝去神格的。”
?
紀啾啾緩緩的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狗時傾,我看起來很像傻逼?”
紀啾啾雖然看起來是只毫無戰斗力的兔子,但在整個天界也算得上是牛逼哄哄的人物,她曾執著雪白劍柄與風祈上神打架,打架的源頭不過是風祈上神毀了她的胡蘿卜田。
說到風祈上神,當真是天界人氣最高的神仙了,墨發青絲,身形清瘦修長,但性子冷淡,不常參與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聚會,但逢戰必出,每次看見他執劍掠于刀光劍影間,他們都忍不住默默給對方點根蠟。
也就除了這丫頭——
一天到晚屬她最能鬧騰,一般仙子進不去的風棲苑,紀啾啾倒是能來去自如,成天在風祈面前蹦蹦跳跳惹是生非,但從未見過風祈把人拎著丟出來。
所以兔子只是長了張人畜無害的臉,戰斗力還是挺強的。
就……風祈之下,眾神之上。
至于紀啾啾為什么屈尊去做財神爺的小徒弟。
……只是因為她某日突然發現自己的小金庫空了,不能請風祈恰飯遼。
于是在一眾告示里。
紀啾啾憑借出眾的專(動)業(手)能力,占了這個最輕松的位置。
直到有一天,風祈給她擋了幾道狠辣的雷劫,致使修為和肉身受損太多,他的元神不得不下凡來渡劫。
這次渡劫要是不成功,他可能就墮落了。
風祈成墮神。
天界要完。
紀啾啾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聽到月老和老財神在那兒小聲逼叨,說風祈情劫的事情,于是她頭腦一熱,主動請纓。
秉持著“救他一命回來方便訛錢”的神圣想法。
她操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咕嚕咕嚕的下凡了。
“……”
深夜,紀啾啾依舊沒想出個合理勾搭在傅祈身邊的理由,她一臉愁容的趴在桌案前,兩只大大的毛絨耳朵都垂了下來。
軟軟的耷拉在身后,襯得小丫頭愈發小巧。
她抓狂的搓了搓自己的腦袋。
兔操的狗傅祈,爺要奓毛惹!
果然風祈永遠都是那個風祈,不管是在天上還是在凡間,他永遠都是那么一副拽不拉幾的狗比樣子!
空有一身好皮囊!
爺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