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是……啾咪的啾。
——每天都想一蘿卜戳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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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趴在外婆的手邊可乖可乖了,一臉天真無邪的歪歪腦袋,安靜的像只任人亂揉耳朵的貓咪。
傅祈看著紀啾啾一本正經的賣萌,一本正經的“啾咪”,少年眉心猛地一跳,神色冷凜的摁了摁她的小腦袋,舌尖頂了頂腮,“撒什么嬌。”
紀啾啾下意識抬了抬爪,回過神來之后,就忍不住惡狠狠的抬爪撓他:“我哪有撒嬌!”
掙扎無果,紀啾啾果斷抱上外婆的大腿,“外婆,他老欺負我!他還老罵我!罵我丑!”
外婆看著古靈精怪的小姑娘,越看越喜歡,這軟糯糯的小臉,干凈到不似凡人,老人家笑的彎起了眼,瘦如枯槁的掌心覆上對方柔嫩的小手,樂樂呵呵的,“我們啾啾長的就跟小仙女似的,誰敢說我們啾啾丑啊?外婆幫你揍他。”
紀啾啾果斷拽住傅祈的衣角,把人拽過來,小爪子攥的緊緊的:“傅祈呀傅祈呀,就他,可欺負我了。”
太可氣了,面對本啾啾這張美若天仙的臉,他居然還能狠心摁她!
傅祈:“……”
我他媽的。
我他媽什么時候說她丑了。
外婆也樂得配合,揚了揚手,無比自然的在少年腰部略下的地方打了兩下,“欺負我們啾啾,打你。”
少年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被外婆象征性的打了兩下,傅祈垂著眼睛,脖頸線條清晰流暢。
對上小姑娘幸災樂禍的小眼神,他神色冷了冷。
“傅小祈,”偏偏紀啾啾是個喜歡作死的性子,她捧著小臉,像個小蘿卜似的晃晃腦袋,“好羞羞呀,成年了還被打屁股耶。”
“紀小啾。”
傅祈平靜的抬眼,緋色舌尖舔了舔唇瓣。
“你要是再嘚瑟,我回家也這么打你。”
呀!變態!
紀啾啾神色呆了呆,隨后意識到了什么,紅著小耳朵就往外婆的手邊一埋!
嚶!
*
兩個人陪外婆吃了晚飯才走,離開病房的時候,紀啾啾想到了什么,留下一句“等等”,就拋下了傅祈,重新鉆回病房里。
這不是個單人病房,病人和病人之間都直接以藍色的小簾子隔開,紀啾啾簡單的抽了點自己能夠使用的法術,做了個小木符出來,塞到了外婆的手上。
傅祈和她畢竟不和外婆在一個城市,下次要是再遇上這種情況,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及時趕過來。
這個小木符上帶了祗月上神的氣息,只要它還在外婆的身上,就能在命數未盡的時候,保外婆的平安。
傅祈揪著她的后衣領,像拎兔子似的拎著她,單手插兜,唇角繃著,一臉“莫挨老子”的酷拽。
紀啾啾瞅他兩眼:你拽任你拽,拎我做啥子?
這種姿勢簡直毫無尊嚴,她表示,啾啾很生氣,后果很……沒啥后果。
傅祈買的是連夜回去的硬座票,這個時間點的票價畢竟比較便宜,紀啾啾本身就沒有什么行李,只是今天還沒有洗澡,小姑娘抓了抓衣領,有點嫌棄。
“紀啾啾,看路。”
傅祈拎著行李箱,沒手出來拎她,就放手的這么一小會兒,小姑娘就又開始走路不看路,低著小臉,走著迷之路線。
眼看著就要跟人撞上,少年墨色眸底沉了沉,低聲。
但沒來得及。
這一下直接給紀啾啾撞懵了。
“臥槽……”白軟軟的小丫頭下意識抬著爪爪捂額頭,一臉茫然的跌坐在地上。
“撞疼沒有。”
傅祈邁著大長腿走過去,低頭看著紀啾啾發頂的小旋兒,心尖奇妙的軟了軟,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