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傅祈沒回應,秉持著“不拒絕不回應就是默認”的想法,江慎用胳膊撞了下他的肩,神色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祈哥可以啊!
悶聲干大事!
傅祈沒回暴躁兔崽子的消息,眉眼冷冽的掃了他一眼,修長指尖按滅屏幕,少年“嘖”了聲,頎長身形立在巷口,懶散低漫的開口道:
“你覺得,現在八卦,合適么?”
“合適啊,怎么不適合?”江慎舉了舉胳膊,偏過頭,滿不在意的冷嗤一聲,“那我們這次速戰速決,可不要讓你的小女友等太久。”
傅祈眉骨肆意的往上挑了挑,齒尖輕合,倦懶的咬著煙。
良久,他才仰了仰下巴,低沉的“嗯”了一聲。
確實不能讓那小兔崽子等太久。
她一只兔子精在家的生存能力幾乎為零。
上次只是不小心挨了幾下,紀啾啾那癟嘴哭的就跟要淹了他家似的,這次要是再掛點彩回去,不知道她會不會把那破地下室拆了。
江慎瞧著傅祈清雋好看的眉眼,抬手,勾住少年的脖頸,湊到他耳朵旁邊,低聲勸他,“說真的,祈哥,你就干完這最后一次,以后就別干這個了吧,挺危險的。”
“啊。”
傅祈才十幾歲,但已經深刻的領會了生活的艱難,過早的經歷了社會的毒打,江慎知道他家里的事情,也提出過要幫他。
但傅祈有骨氣,性子又倔又傲,一到節假日就去做兼職,就連周一到周五,也會在學校接幫人打架的單子。
一場接一場。
最高的紀錄,是傅祈一天接了五場。
那次傅祈差點沒被打成半死,江慎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他渾身是血,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眼睛閉著,卻能感知到疼痛,眉頭緊皺著就沒松開過。
他把傅祈送到醫院去,才發現他發了高燒。
在醫院住了五天,他才能下地走動。
江慎經常說傅祈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
傅祈淡漠的垂了垂眼,隨意應了聲,指尖把煙掐了,隨手扔進巷口的垃圾桶里。
煙頭丟進去的一瞬間。
拳風刺破風聲,帶著極其兇狠的力道落下來。傅祈面無表情的側了側身,單手捏住對方的后脖頸,膝蓋順勢一屈,便毫不留情的狠狠抵上對方柔軟脆弱的小腹。
他喉結滾了下,聲音低啞的嘲諷。
“多大人了,喜歡玩兒偷襲?”
*
華一中中午休息的時間一共兩個小時,一個小時吃飯休息,一個小時上中自習。
高三不一樣。
高三的學生中午一共只能休息一個半小時,半個小時吃飯休息,一個小時中自習。
傅祈雖然已經年滿18歲了,但他并不是高三生,他小時候生了場大病,比同齡人晚一年入學。
因此打架的時間還挺充裕的。
傅祈本來想著速戰速決,之后再回家給紀啾啾做午飯,但對方比他想象中難纏,打架打到一半兒,對面的突然又叫了一大幫子人來。
傅祈:“?”
江慎:“完了。”
對面浩浩蕩蕩的來了十幾個人,手上還帶了家伙,縱使傅祈和江慎再能打,那也不過是赤手空拳,哪兒拼的過鐵棍子啊。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江慎知道傅祈是個不愿意認輸的,但他也不能看著傅祈再被打進醫院,于是他悄悄的拽了拽冷雋少年的袖子,壓低聲音說:
“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