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啾啾在校門口孤孤單單的待著,白軟的小爪子無力的晃晃悠悠,她仰著小臉,自太陽落山,等到了月光初現。
傅祈挺拔削瘦的身形出現在校門的一剎那,紀啾啾眼睛一亮,像個小炮彈似的沖過去,抬手,把少年的胳膊牢牢的抱在懷里。
他:?
男生乖戾的眉眼一頓,沉然漂亮的眸子微微一瞇,單手抄兜,路燈立在他身側,暖黃燈光投下,映出少年精致絕美的側臉線條。
他剛想不耐煩的把手抽回來,就見抱著他胳膊的那個小矮子抬頭了。
紀啾啾眨巴眨巴眼睛,仰著頭看他,鼓了下雪白軟嫩的腮幫子,聲軟如絮:“你出來的好晚呀,我都等餓啦。”
傅祈冷倦的神色瞬間柔和了下來:“……”
真他媽不愧是只兔子。
小姑娘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傅祈也沒再想著把手抽回來了,他揚手,甚至很隨意的摸了摸紀啾啾的小腦袋瓜,斂了眸光,由著她黏糊糊的蹭蹭,清淡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響起:“老子是我們班第一個出來的。”
紀啾啾點了點頭,極其敷衍說了聲“好棒好棒呀”,小臉熱的微微泛紅,但她并沒有撒手的打算,整個人抱他抱的緊緊的。
萬一這家伙是個撒手沒怎么辦?
【注:“撒手沒”,網絡用語,意為“一撒手就沒了”】
兩個人正準備離開學校往家走,就有一個婦人走過來,往傅祈的掌心塞了張紙,嘴里念叨了句什么,然后鞠了一躬,果斷去找下一個。
紀啾啾還沒看見紙上寫了什么,傅祈就挺不以為然的把它攥在手心里了,面上挺煩躁的,淡淡的“嘖”了一聲。
小姑娘咬了咬唇,晃晃傅祈的胳膊:“你打開看看呀。”
“看什么,”少年矜冷的勾出抹笑,“不過又是什么培訓班復讀班的宣傳單而已。”
紀啾啾抬爪就在傅祈緊實的臀上拍了一下,一邊恨鐵不成鋼的咬咬牙,“大哥,我早上都給你算過了呀,讓你留意宣傳單,你腦子是氣球呀盡不裝事兒。”
“紀啾啾,”傅祈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后,便氣紅了耳根子,他單手揪住對方的后脖頸,下頜線咬緊,眸底窩了暴躁的情緒,“我他媽慣你慣狠了是不是,你打老子哪兒呢?”
紀啾啾毫不畏懼的直視傅祈的眼睛,指尖抵住自己的眼瞼,往下扒了扒,粉嫩好咬的舌尖從纖薄柔軟的唇瓣里探出一小截,做了個可愛的鬼臉:“略。”
在天上的時候,風祈若有若無的逗她辣么辣么多次,在凡間還不讓她揍回來了咋?
她打他一下怎么啦!!!
傅祈:“……”
他早該習慣的。
這家伙就是個老色批。
要不是看在這家伙有家不可歸的份上。
要不是他身上的社會主義責任感。
他現在就應該直接把這小兔崽子剁了做嫩姜爆兔肉。
傅祈沉著神色,一臉隱忍,狠狠閉了閉眼,薄軟好看的唇瓣抿緊,單手捏著小姑娘的后脖頸,大步往前走。
*
傅祈接的那張紙,是一份尋狗啟示。
紀啾啾一邊堅定的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一邊讓傅祈把紙重新捋平,自己悄咪咪的探著個小腦袋瓜,去看紙上的東西。
偌大的“重金求狗”四個大字,黑體加粗,明晃晃的映入紀啾啾的眼底。
她抓住傅祈的手腕,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腦袋瓜往他懷里拱了拱,借著路邊稍顯昏暗的路燈光,她瞇了瞇眼睛,湊近了看。
傅祈心里的火氣還沒散,面無表情的把紙拿遠了些,被她抱著的那只胳膊冷漠一抬,惡狠狠的捏住對方的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