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啾啾也沒打算扯些有的沒得。
她單手提溜著它的耳朵,小手抬得高了些。
隨后,瞇了瞇眼睛。
她將兔子1號自上而下,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最終的視線,停留在對方渾圓挺翹的屁|股上。
它的尾巴還在不受控制的抖。
看上去就多多少少有點澀情。
紀啾啾忍不住“嘖”了聲,罪惡的小手探出去,她兇巴巴的揪了把對方蓬松柔軟的尾巴!
疼痛后知后覺的伴隨著羞羞,一起涌過來。
兔子1號眨巴眨巴眼睛,僵了一下,然后“哇”的一聲就哭了。
嗚嗚嗚嚶嚶嚶,麻麻我不干凈了!
我哭的好大聲!
*
兔子1號一向是最不好收拾的,它脾氣暴躁的很,早上為了搶兔糧,它一爪子就把小白的臉撓破了。
紀啾啾是個無聊且不帶腦子的吃瓜群眾。
瓜的熱度一會兒就沒了,這里的兔子都長的一樣,她完全就不記得誰是誰。
紀啾啾從他的尾巴上揪下來一撮毛之后,這家伙就捂著尾巴蹲到墻角去,吭吭唧唧了好久了。
整個休閑區是難得的清靜。
她滿意的點點頭,威脅似的瞇著眼睛,警告的環視一圈,抬了抬小拳頭。
決定一覺睡到大天黑。
一向吵鬧調皮的兔子們可憐巴巴的貼在墻角,眼淚汪汪的盯著睡在休閑區正中央的紀啾啾,一動都不敢動。
“……”
店員小姐姐好半天沒聽到休閑區這邊的鬧聲,還以為又出什么事兒了,結果剛一走過來,映入眼簾的就是這一幕——
目中無人的調皮兔子就跟被欺負了似的貼著墻,一臉敢怒不敢言,白軟無害的小兔子肆無忌憚的躺在正中間,睡出了大姐大的風范。
“噗嗤。”
店員小姐姐捂住嘴,樂了。
*
晚上九點五十。
其實兔咖里并不完全都是葉稻北買來的兔子,這一堆白花花里,有不少兔子,都是它們主人送過來寄養的。
有些兔子回到了兔窩,有些兔子被主人接回去了。
紀啾啾就是唯一一個被接回去的。
傅祈過來的時候店里還沒打烊,還有幾個男生女生坐在里面,用筷子夾著兔糧喂兔子,眉眼冷淡痞氣的少年推開店門,環視一圈,卻沒在視線范圍內,找到紀啾啾的身影。
“您好,”傅祈走到柜臺前面,墨黑的發絲被汗浸濕,額前的碎發被黏成一撮一撮的,少年蜷著指節,骨節分明漂亮的手輕輕敲了敲柜臺,眸底漆黑瀲滟,聲音帶著絲不正常的沙啞,“請問我們家兔子呢?”
“在這里呢。”
傅祈送過來的兔子是全店的招牌,因此店員小姐姐一看他,就知道他的兔子是哪一只,女生推開柜門,輕車熟路的走到休閑區,微微彎腰,把正中間那只,睡得五仰八叉的兔子抱起來,“喏,您的小肥蛋。”
“……謝謝。”
傅祈默著眼,將軟軟的小毛球接過,抱到自己懷里來。
“不客氣,”店員小姐姐搖了搖頭,“這么晚了您還能來接小肥蛋,早點回去吧。”
紀啾啾安安靜靜的窩在傅祈的懷里。
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小家伙有點委屈的哼唧一聲,小腦袋瓜動了動,往他的懷里拱了拱。
“……”少年修長好看的掌心輕輕拍了拍紀啾啾的腦袋瓜。
而后,幽冷的瞥過眼。
喉結一滾,聲線寡淡的沉。
“有人欺負她了么。”
——
多年后
傅祈掐了把紀啾啾柔軟的小腰,舔了舔牙尖,單手覆上對方身后輕顫圓軟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