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祈一臉傲嬌而嫌棄的戳開兔崽子。
兔崽子再次蹦蹦噠噠的貼過來。
他冷漠的再次將兔子戳開。
最后被紀啾啾直接抱住骨干分明的手腕。
小家伙小臉很堅定,臉上就寫著“我不管就算你再把我戳開我也還是會蹦蹦噠噠的過來找你!”一行字兒,看得人頭暈目眩,眼睛就跟快瞎了似的。
偏偏她還挺戲精的吸了吸鼻子,眼淚說來就來。
“傅祈,他們都欺負我!”
這一聲喊的那叫一個悲催,要不是臨走之前,他特意問過了那位店員,他還真就被這家伙騙了。
少年渾身緊繃,睨著眼睛,盯了她一會兒,纖薄柔軟的唇角不自覺的扯了扯。
分明這小家伙在整個兔咖都要稱霸為王了。
分明這小兔崽子把幾個店里最皮最愛打架的兔子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但這小算命的小嘴一癟,再配合的擠出兩顆金豆豆。
【注:金豆豆=眼淚】
他就覺得,她真受欺負了。
……這看臉的時代,不知道失去了多少人心里的公平。
“你不是挺能耐的?”盯她好幾秒,傅祈突然面癱臉的嗤了一聲,“兔咖不是你要去的么,受點欺負而已,你就這么委屈了?”
“才不是嘞,”紀啾啾急了,為了增加話里的可信度,她站起來,神色猙獰的抬起兩只前爪。
模仿了一下今天某兩個人兇神惡煞的表情。
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明顯的控訴,“他們都那么那么搓我!”
那么那么搓我!
小小的一團兔子揉起來手感軟綿綿的,傅祈看著她一個人演了大半天,小嘴不停的叭叭叭叭,忍不住嘴角一抽。
突然其來的委屈就這么沖了吧唧的上了紀啾啾的頭。
幾千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這么身不由己,她確實覺得很新鮮,也是真的覺得很暴躁。
她揮著爪子,手舞足蹈且聲情并茂的,向他演示她今天碰到過的奇葩,嘰嘰喳喳的,但卻并不吵鬧。
傅祈的一顆心,慢慢悠悠的平靜下來。
他平了平唇角。
然后指尖一動,動作利落的將那小小的一只捧起來。
捧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的瞳色墨黑氤氳,像是里面像是藏了一副山高水遠的清墨山水畫。
傅祈盯著她。
隨后,在她的視線里,緩緩開口。
眸光微微閃了下,他說——
“你如果真的這么委屈,那我們就……不去了。”
——
紀啾啾:我不去那我能做什么?
傅祈(酷酷的拽):做好兔子的基本義務。
紀啾啾:?
傅祈:……吃喝拉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