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啾啾小手托著白軟的腮,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半伏少年的手邊,小奶音壞心的拖長,聲線像是裹了面包糠的棉花糖。
她的眼睫毛凝著漂亮的光點,撲閃撲閃的,一雙眼睛像是初春時節融化的涼雪,傅祈煩躁的睜開眼,猝不及防的就撞進了紀啾啾的眸底。
傅祈眉心突突一跳:“……”
昨天晚上閉著眼,入目之處一片氤氳的墨色,以至他其它的感官愈發敏感,一睜眼就看見紀啾啾,傅祈下意識的便覺得唇瓣燙的嚇人。
反觀紀啾啾。
少年忍不住露出“日了狗了”的微妙神情。
這家伙怎么就跟沒事兒人似的。
他頓時有了一種被I嫖的感覺。
腦海里蹦出這兩個字的瞬間,傅祈面色一冷,唇瓣明顯不悅的抿住。
傅祈面無表情的抬了抬手。
扣住紀啾啾的肩。
而后修韌的小臂線條緩慢繃直,隨著少年的力道,將小姑娘抵得后退了些。
“紀啾啾,”傅祈瞳色冷淡滟光,唇角上挑微張,聲線低沉,帶著沒睡醒的沙啞,“……你想安排我的時間?”
紀啾啾手撐著毛絨的地毯,上身以一個可以顯出雙下巴的嚴肅弧度后仰著,傅祈骨節分明的長指還扣著她的肩,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并沒有拉遠。
她眨巴眨巴眼睛。
忽然咽了下口水。
隨后忽然無比理直氣壯的挺直了腰桿:“……對啊!是的!沒錯!”
“你不服那也沒有辦法,傅祈我們說好的,我考進年級前五十你就得好好學習,所以不服你也得給爺憋著!!”
小姑娘挺腰桿挺的太猛,猛湊上來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的往后避了避,才堪堪躲過對方猛烈的撞擊。
少年痞氣的咬了咬唇瓣,無語的哼笑一聲:“誰說我不服了?”
“不是想霸占我?紀啾啾,你現在可以開始了。”
紀啾啾:“……”這話說的好像沒毛病,但是她怎么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自紀啾啾覺得這家伙是個脆弱的凡人后,“小辣雞”這三個字就成了傅祈的專屬代名詞,她看重傅祈的身體,其次才是學習。
于是大早上的,紀啾啾強勢的揪著傅祈,把他拽出了空調房的大門。
對比昨天小姑娘壞心的放肆,現在的紀啾啾雖然與平日的性子如出一轍,但指尖卻規規矩矩的扣著他的手腕,似是在有意不去觸碰他的指,規矩的令人無語。
其實現在挺早的,但江城的太陽卻很大,現在不過才八點四十,室外的溫度就已經如火烤大地。
紀啾啾拖著傅祈吃完早餐從店家出來,渾身就跟從水里剛撈出來似的。
倒是傅祈,依舊挺清爽的。
小姑娘就不服了,憑什么就自己熱的跟小狗似的啊。
“這也是我的錯?”
莫名被暴躁的紀啾啾絮絮叨叨叨一通,傅祈瞇了瞇眼睛,舌尖卷了卷唇角,便是那副乖戾囂張的野:“怕熱為什么不叫外賣,蠢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