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即使成了神仙,看了不少來來往往的情感,可“喜歡”的定義太過模糊,她只是只平平無奇的神仙兔子,與其他神仙的唯一區別,可能就在于——她很能打。
她有很多想和風祈一起做的事情,這些事情近趨于她的本能,但這些事情,紀啾啾當時并沒有意識到這些情愫會和“喜歡”一次牽在一塊兒,她逐漸而緩慢的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是在做了神仙的千年之后了。
可紀啾啾并不知道,風祈是怎么想的。
她老早就聽過神仙們湊一塊對有關于“風祈上神會和誰在一起”而無聊到嗑瓜子,坐在樹底下小聲逼逼叨叨,一部分人覺得這般冷淡的神仙可能只有那種很誘惑的身材才能激發對方的獸欲,另一部分人就覺得,祗月和風祈,指不定會日久久生生情。
當然。
風祈這種寡的跟性冷淡似的性子,情緒一向斂的比誰都嚴實。
她要是能看出他的內心真實所想。
那才是見了鬼了。
*
于是在時傾那一句“他沒那么喜歡你”說出口之后,沒心沒肺的兔子難得悲春傷秋了一會兒。
不過也就一會兒。
因為一會兒過后,她就挺樂觀的自己開導自己去了。
雖然傅祈是風祈的元神,但傅祈是傅祈,風祈是風祈,傅祈會玩兒強吻,也會口嫌體正直的由著她上下其手,就算表情很嫌棄,可到底是真沒舍得把她推開的。
這要是換作風祈,都不知道要把她拎出去多少次了。
于是小姑娘最后摸了摸自己的大油頭,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扔了手機,就去拾叨自己了。
“蹦恰恰蹦恰恰,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
她一蹦一跳的晃悠著腦袋上頂著的小兔耳朵,洗完澡之后一對絨軟的小耳尖都耷拉下來,小姑娘站在鏡子前,踮著腳尖拿吹風機吹耳朵的時候,忽然就尤其想念傅祈。
她疑惑。
疑惑傅祈是哪兒來的耐心,每次她吹耳朵吹的都快睡著了,可這個狗比男人的臉上,居然看不見絲毫暴躁的不耐煩呢。
某一瞬間,她突然有那么一點點后悔。
她后悔,她應該過去讓傅祈給她吹耳朵的。
哎呀哎呀,爺又失算惹!
*
來錄制的節目組就在本地,紀啾啾盛裝打扮之后,就扎著一個俏皮活潑的小麻花辮去了時傾的公司,令人感動的是,在他忙的一批的時候,居然還心甘情愿的抽出了一點時間,親自把觀眾的有效證件送到了她手上。
紀啾啾很感動,她差點就眼淚汪汪的決定斥巨資請他喝一杯貴氣沖天的奶茶了。
但對方的一句話就像是迎頭澆了盆冷水過來。
瞬間凍的她的一顆沖動的心都涼的七零八落的。
因為他說——
“呵,自作多情,我只是為了逃避一會兒這狗日的繁忙工作,拿完東西快點爪巴,讓我在底下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