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雷郁悶地聳聳肩,好吧,不信才是對的。現在的深圳就是一個坑坑洼洼,破破爛爛的小漁村。如果不是重生一回,他也不會信!
……
……
第二天早上。
蔡井泉根據韓春雷之前留給他的地址,找到了他和張喜祿的住處。
當他敲開院門,發現開門的竟然是昔日的同學羅家雄,也很意外。
這會兒韓春雷和張喜祿也剛起床,正準備洗臉刷牙。
趁著這會兒功夫,蔡井泉和阿雄兩人敘了會兒同學情。雖然湖貝村和赤勘村斗了幾十年上百年,但那是幾代人遺留下來的,不代表兩個村的人見面就要打起來。這種村與村之間的爭斗,很多時候是爭強好勝,爭得是宗族的面子和虛榮心,這種爭斗當然往往會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形成村落之間的戰爭,比如遇到干旱大年搶水源,遇到大災饑荒的時候搶野菜搶樹皮。但是,有的時候,這種村與村的爭強斗勝,也會形成一種彼此督促的競爭機制,讓任何一方都不敢心存懈怠,積極發展,努力強大,以至于幾代人中,都是彼此人才輩出,各領風騷數十載。
約莫聊了有十幾分鐘之后,韓春雷走了過來,跟蔡井泉打了招呼。
他很清楚,蔡井泉能通過他留下的地址,親自找到阿雄家,說明事情發生了轉機。
阿雄知道他們有事要談,便主動避嫌,說出門去去村委會,找村支書聊聊小巴換線路的事情。出門前還讓熱情地跟蔡井泉說,中午留下來吃飯,老同學好久沒見了,必須喝一頓再回去。
等著阿雄離開之后,蔡井泉坐在院里荔枝樹下的石凳上,對著韓春雷和張小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很意外,我大伯竟然同意了你的結款方式。他說,允許你先付定金,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賣假領子,賣完你再補齊尾款。”
“啊?”
別說張喜祿意外,就連韓春雷這個當事人,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對方連討價還價或者說連擔保的環節都沒有,這未免也太順利了吧?
“不過,我大伯也跟你們提出了兩個要求。如果你們能答應,那隨時都可以帶著訂金來赤勘村我家中提貨。”蔡井泉說道。
果然沒這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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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春雷暗道一聲,隨后問道:“不知道蔡村長提的這兩個是什么要求?”
蔡井泉說道:“第一個要求是,你們拿了貨之后,不準你們在東門一帶擺地攤銷貨。我大伯說了,如果你用這個法子銷貨,我們自己早就干了。畢竟我們的情況比較特殊,你懂得。”
韓春雷還沒吱聲兒,張喜祿就急了:“你們還管我們用什么方法銷貨?有沒有搞錯啊?”
“別誤會。我們沒想著管你們怎么銷貨。”
蔡井泉擺擺手,解釋道:“就這個方式不允許,其他怎么個辦法銷貨,隨你們便!”
“可以,我答應你。其實我也沒想過擺地攤帶吆喝,一件一件往外賣。”
韓春雷思索片刻之后,鄭重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他們第一個要求。
張喜祿又問道:“那你們第二個要求呢?”
蔡井泉看了張喜祿一眼,隨后又把目光落在韓春雷身上,他知道眼前這倆個人中,韓春雷才是拿主意的,另外一個是湊數的。
“這第二個要求嘛……”
他看著韓春雷,緩緩地說道:“我大伯說,你們在銷貨的時候,必須全程帶上我,直至你們補齊了尾款。因為我們就收了你們兩百元訂金,卻被你們拿走了四百件假領子。如果沒一個我們自己的人跟著,我大伯說,其他叔伯兄弟會有意見。畢竟這些假領子都是赤勘村的集體財產,不是我蔡井泉個人的,如果是我自己的,統統送你們又能怎么樣?春雷兄弟,這你能理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