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門必有村民熱情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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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一去曬谷場曬太陽,必有人給她騰地兒讓座。
接下來兩天,韓占奎帶著韓春雷去了長河公社和縣里辦理相關的手續,韓占奎畢竟是長河公社的老黨員老支書,這辦起事來熟人也多,速度自然就快。
兩天的時間,春雷茶廠就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社隊企業。
第三天,韓占奎為表隆重,又領著全村的黨員和干部,召集了全村的村民,在曬谷場開了一個大會。
在大會上,韓占奎宣布,除了長河公社第一工程隊之外,柴家塢又多了一個社隊企業:柴家塢茶廠。
為表彰韓春雷對村里的無私和奉獻,茶廠繼續沿用舊名:柴家塢春雷茶廠。
同時,他宣布由韓春桃出任茶廠的廠長。
對于這個任命,全場從上到下,鼓掌通過。
多新鮮吶,連茶廠都是人韓家拱手相送給村里,韓家的女兒出任茶廠不是很正常嗎?
大會結束之后,韓春桃就正式掛帥,出任了柴家塢春雷茶廠的廠長。
自此,韓春雷心頭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他還留在柴家塢。
因為茶廠如今變成了社隊企業,有些事情就需要他花時間來替韓春桃和柴家塢村委去捋順。
比如既然變成了社隊企業,每年廠里截留多少,上交村委又是多少,村委每年又拿出多少來分紅給村民?
還有,廠長的薪資定多少,中層管理的待遇如何制定,如今村民們享有了村里的分紅權之后,待遇又該幾何?
當然,作為茶廠目前最重要的駐外機構——以黃愛武為首的駐深圳辦事處團隊,是否繼續沿用當初他制定的那套薪資標準?
這都需要他事無巨細。
約莫在村里呆了有一個禮拜的時間,突然,一個電話打到了柴家塢村部,是找韓春雷的。
韓占奎在村部廣播室里用大廣播通知了韓春雷。
韓春雷還以為是深圳那邊出了什么事,黃愛武打電話來找自己。
不過等他進村部接起電話,對方自報家門后,才知道自己想劈叉了。
“春雷同志啊,我是革委會的老付啊。你還記不記得我呀?”電話那頭的聲音渾厚而有力。
“付主任,我當然記得。您上次和王主任一起來過我們村。”韓春雷笑道。
“年輕人的記性就是好。今天我是有事來找你呀。”
付年生說著,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略低了起來:“你是不是在深圳得罪了什么人?”
“深圳……得罪人?”
韓春雷一聽,大致猜到,八成陳永攀他們那封舉報信,已經寄到了。
隨即,他淡定回道,“主任,得罪人談不上,不過我在深圳賣我們老家的綠茶,和同行發生競爭,這肯定是難免的。”
“那就是了。有個深圳茶業協會,你知道嗎?他們寫了一份舉報信,寄到市公安局,舉報你掛著集體企業的名頭,在外搞資本主義剝削那套,還舉報你投機倒把。我有個老同事在市局上班,他一看舉報信中的柴家塢,正好在我們縣。所以就把這封舉報轉到了這里。”付年生語氣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