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如今也看到了,整件事都是蘇嬤嬤自作主張。而額娘根本就毫不知情。”
既然蘇嬤嬤已經死了,那么接下來便是替惠妃擺脫嫌疑。
而對于直郡王的話,烏林珠和德妃卻沒有再說什么。
已經死了一個對惠妃來說最親近的嬤嬤,而宏暉也沒有吃下那石清散,所以惠妃定然不會重罰。
若是現在她們在揪著惠妃不放,難免會惹得皇上不悅。
所以。
“這都是大阿哥的命,才生下來便沖撞了惠妃娘娘,才落下如今的這個樣子。索性這件事不是惠妃娘娘做的,否則兒媳這心里實在不知怎么的好!”
烏林珠低垂著眉眼,看似無意,卻句句提醒皇上,宏暉只是才出生的孩子,便已經引起有些人的殺心,著實無辜。
這樣,只會讓皇上心里愧疚呢,從而或輕或重的給惠妃一點懲罰。
她烏林珠雖然現在不能扳倒惠妃和大阿哥,可是也不要她們以后好過。
“可不是,這孩子命苦啊。”
德妃是宮里的宮斗小能手,烏林珠這話一說完,德妃頓時明白過來,趕忙應和出聲。
“既然蘇嬤嬤已經撞柱而亡,而惠妃對此事也不知情,但是惠妃御下無能,理應重罰。”
皇上雖然知道德妃和烏林珠是在做戲,可是皇上心里也清楚,蘇嬤嬤之所以敢毒害宏暉,或多或少都是惠妃的指使。
只是皇上礙于這是一件皇室丑聞,只能將這罪名安在蘇嬤嬤頭上。
但是惠妃也不能就這么放了,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是臣妾無能,求皇上降罪。”
惠妃跪在大殿中央,低垂著頭顱,一副誠心懺悔的模樣,可是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眼里的冷光一閃而過。
“便將惠妃降為貴人,搬去偏殿居住。”
這已經是皇上最大的寬恕,也是皇上最大的懲罰了。
“貴人?”
在場所有人,震驚的看向皇上,而直郡王更是驚訝出聲。
“皇阿瑪,額娘雖然沒能教導好奴才,可是降為貴人,這懲罰是不是重了點。”
直郡王顯然沒有想到,這就是皇上的懲罰。
這貴人和妃位簡直就是天壤地別,而且惠妃,不對,現在應該是惠貴人了,慧貴人可是給皇上生下長子胤褆的,這么做不僅是在懲罰惠貴人,更是在打直郡王的臉。
所以直郡王才會給惠貴人求情。
這些烏林珠也可以理解,畢竟在康熙三十多年,后宮的位份還沒有完善,這個時候還沒有什么答應常在,伺候了皇上之后,就是庶妃,也就是之后的官女子,在往上就是貴人,然后是嬪,妃,貴妃,皇貴妃了。
如今將慧貴人降為貴人,那也就是比宮女好上一點而已。這樣也算是重罰了。
“皇上罰的是,臣妾領罰。胤褆也莫在為額娘求情了。”
直郡王這里剛開口求情,慧貴人便趕緊認下。
“皇阿瑪?”
對于慧貴人的話,直郡王可不會聽,若是他的額娘是個貴人,這讓他以后還怎么在兄弟之間抬起頭來。
“若是你在求情,那么慧貴人再降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