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所有人心里都很疑惑,可是卻沒有人敢上前去詢問。
還是直郡王耐不住了,這龍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就算宏暉在得寵,那也只能站在龍椅邊上,坐上去,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四弟就是這樣教導阿哥們的嗎,怎能如此不懂禮數。”
直郡王自然不敢質疑皇上,可是他敢和四爺對著來。
別看現在四爺是親王,直郡王只是個郡王,但是在此時,他們兩個都只是皇上的兒子而已。
對于直郡王的質疑,四爺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呢,那邊直郡王已經迫不及待了。
“還是說,四弟本身就不是個知禮數的。”
直郡王微微挑眉,他倒是要看看老四今天怎么回答。
方正這宏暉已經坐在那龍椅上,所有人都看見了,老四就是十張嘴也是解釋不清的。
“大哥這么說,弟弟實在惶恐。”
四爺一點都不緊張,甚至都沒有正眼瞧直郡王,而是對著上座的皇上。
至于皇上,根本就沒有看向兩人,他的目光一直留在宏暉身上。
“宏暉年紀小,若是真沖撞了皇阿瑪,那么皇阿瑪自會責罰。因此大哥只需看著就行。”
四爺心里也知道直郡王在擔心什么,若是皇阿瑪將皇位真傳給了宏暉,那么四爺也該擔心了。
國主年幼,那么現在這種情況,只會內憂外患。
內部爭奪皇位,外面虎視眈眈,那么身為皇上的宏暉更是危險。
“雍親王說的是,這宏暉阿哥是皇上親自帶上去的,所以這一切都是皇上允許的,直郡王看著皇上是怎么安排的就好。”
年遐齡站在四爺身后,他們年家如今是和四爺站在同一天船上,因此自然是向著四爺的。
只是年遐齡也有些遲疑,那若是宏暉榮登大寶,那么他們年氏以后豈不是沒什么作用了。
年家之所以讓年如筠嫁給四爺,那是因為若是四爺榮登大寶,那么年氏便是皇妃,生下來的孩子,便是皇子,而以他們年氏如今的聲望,幫助年氏的孩子成為太子,那么他們年氏一族這才算真正走向昌盛。
“話可不能這么說,縱然宏暉阿哥是皇上帶上去到的,可是尊卑有別,長幼有序,宏暉阿哥若是知禮數,那就該站在龍椅一邊,而不是坦然若之。”
有人支持四爺,自然就有人支持直郡王,這說話之人便是直郡王一黨的。
他是吏部尚處,原太子的人,后來太子被廢,便站到直郡王身后了。
那是因為這個吏部尚書特別古板,在他看來,嫡子才算是真正的繼承人,所以他跟著太子,太子到了,而直郡王又是長子,所以他又改支持直郡王了。
至于四爺,八爺這些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的阿哥,他壓根就沒有考慮過。
“尚書大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承蒙皇阿瑪的恩寵,宏暉坐在那里也正常。”
在四爺旁邊站著一個長相稚嫩的少年,他看著也就十七八歲左右,說的話,看似沒什么心思,可那眼底的不悅,很顯然他不是這么想的。
“皇上自小就疼愛八爺,那八爺可有這份榮幸?”
都說了吏部尚書是個老古板,這人不僅古板,還特別喜歡說實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那種。
他這么說,心底其實是沒有什么花心思的,就是單純一問,可是他這一問,卻讓八爺漲紅了臉。
沒錯,除過太子和直郡王之外,他是最受寵的皇子,太子受寵,那是因為太子是嫡子,直郡王受寵,那是因為直郡王是長子,他這個非嫡非長的受寵,那著實不多見。
可是就算在受寵,八爺到現在可還沒有摸過宏暉踩在腳底得到龍椅呢。
沒錯就是踩,不知什么時候,宏暉扶著龍椅的扶手,站了起來,而龍椅又很寬大,因此宏暉還在上面走了幾步。
這一切都被下面的人看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