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堯，你終于醒過來了。”紅陌擦了擦臉上的水，不知道是累出的汗還是眼角的淚，嘴角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
她沒想到那些老頭這次居然這么狠，居然在冷箭上淬毒，外面已經是一片荒野了，他們沒能殺掉自己，反而毀了這個地方。
“我幫你輸了內力，壓制住了你體內的毒素，你暫時不會有事，等這些萬惡的老頭走了我就帶著你出去找解藥。”
紅陌一邊解釋，一邊看向山洞外面，語氣略顯急促。
“你怕了。”
蕭易看著她淡淡的說，也許是因為心已經死了，此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紅陌頓了一下，轉過身的時候眼眶又濕潤了。
“對，我怕了，我怕你會出事，我怕他們把云霧山徹底毀掉……時堯，為什么他們一定要針對我？”
蕭易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不是你自找的么？”
紅陌低著頭攏了攏衣裳，她只覺得現在的他格外冷。
剛剛還不是這樣的，該不會是和那顆糖有關？
“時堯，可我做錯什么了嗎？難道吃人國這些人不該死嗎？難道我不是在替天行道嗎？他們吃了那么多人沒有收到懲罰，反而是要懲罰我？”
紅陌扭過頭，眼中含淚，她不甘心。
余光卻瞥見蕭易扶著墻艱難的站了起來，手上拿著一把出鞘的劍。
“我不知道你和那些人到底是什么關系，也不知道孰是孰非。”
“但是你害了糖糖……”
念到那個名字，蕭易哽咽了一下，再睜開眼，已是滿滿的恨意。
“我就殺了你！”
紅陌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血跡，不知道哪一滴是他口中“糖糖”的，沒想到她已經這么小心了，還是殺了無辜的人么？
“那個糖糖，真的對你如此重要么？”
蕭易沒有多語，但緩緩抬起的劍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紅陌閉上眼聞得一聲清響。
大抵是，心碎的感覺。
再睜開眼，她素手輕輕將他的劍對準自己的心臟，眸中堅決。
“我死后會有一顆內丹，你吃了它，便可解毒。”
……
*
“咱們已經朝里面射了那么多箭，這紅陌應該死透了吧？”
“不能掉以輕心，紅陌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而且聽上面意思，是要把這云霧山毀掉。”
“云霧山這么好的地方，毀掉豈不是太可惜了。”
……
路人甲和路人乙還在聊著天，周圍的人卻都突然停了下來。
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有大人物來了。
“蕭教主，不知道是什么風居然把您吹來了？”
西凌頓了一下，立馬走上了最前面，訕訕的笑著。
天界那么多上仙中，蕭閻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西凌，得了這一個職位后，他不僅沒殺死紅陌，也沒干過好事。
西凌也知自己幾斤幾兩，蕭閻不待見他，他也只得在旁邊賠笑。
蕭閻掃了一眼周圍，看到那些士兵手上的箭皺起了眉頭，“西凌上仙在這里所為何事？”
“還能有什么，就是來對付紅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