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沏茶。”
小雅很有眼色地走開了，顧老爺子來一定是有什么話要說。
“庭霄為什么喜歡你？”
沈瀟瀟聽了這話，心中略顯無奈。
為什么喜歡她？這種事顧老爺子不應該去問顧庭霄么？
再說，她以這個身份和顧庭霄認識沒多久，確定顧庭霄是真的喜歡她么？不是另有他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剛從國外回來，恰好入職到顧董事長名下的公司。他為什么會對我感興趣，我也不明白。”
雖然有異議，但是面對顧老爺子，沈瀟瀟也要注意言辭。
這個看似和藹慈祥的老人，手段有多黑，她也難以想象。
不過從顧雪說的事中，便可以知道，這個老頭子連自己的兒媳婦都能弄死，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么？
有些人真的是為了榮譽活這一輩子。
“聽你的意思是，你對他不感興趣？”
顧老爺子敲了敲手里的拐杖，隨后將其放在一邊，看那樣子，還有點要久留的樣子。
“顧少年輕有為要是說不感興趣，是假話。說有自知之明，才是真的。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我們兩不合適。飛上枝頭做鳳凰，也不是我這種麻雀干的事。”
沈瀟瀟柔聲說著，抬眼看著顧老爺子，眼中沒有一絲躲閃的思緒。
“怎么？你不想做鳳凰？”
顧老爺子墨眸中閃出詫異，這女娃娃還真有點意思。
沈瀟瀟搖了搖頭：“想必顧老爺子您見多識廣，肯定知道。這世上，有些人就想做麻雀，不愿意做惹人矚目的鳳凰。”
鳳凰？她沈瀟瀟做過了，哈市第一名媛的光彩羽翼漂不漂亮？最后也不過是令她跌倒的時候，更加狼狽罷了。
做什么鳳凰?麻雀不香嘛。
“好，價錢，你隨便開，我不還口。”
“價錢倒是不用開，就是一點。您得幫我脫離顧少的控制，我沒有靠山，是離不開顧少的。”
沈瀟瀟有自知之明，即便是跟顧老爺子要上一個億。只要是顧庭霄想找她，還是易如反掌。
“聰明孩子，怪不得他喜歡你。”
顧老爺子拿起一邊的拐杖，原本以為這場談話會有些難度，沒想到這么輕松加愉快。
“您慢走，晚輩身上有傷，就不送你了。”
沈瀟瀟笑瞇瞇地說著，一想到終于能離開顧庭霄那個霸道變太的控制了，整個人都飄飄然。
“不必。”
顧老爺子轉身離開，小雅一直躲在廚房里，知道等他關上門才敢出來。
“怎么樣怎么樣？說什么了？”
她八卦地湊過去，看著沈瀟瀟傻笑的樣子，更加好奇。
“他怕我當他孫媳婦，同樣，我也怕當他孫媳婦。”
沈瀟瀟隨手抓起身邊的古書，翻著頁。
“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反正你換了身份，現在不是沈瀟瀟而是林笑笑。顧庭霄不知道你誰，顧家乃至整個哈市都不知道你是誰。你為何不趁這個機會重新站在顧庭霄身邊，利用他奪回秦家的一切。”小雅說著心中的計劃，嘴角甚至還揚起奸詐的笑意。
“有顧庭霄在，你的復仇之路，一定會相當容易。放著這么一棵大樹不抱，你還推倒它，真是笨。”
沈瀟瀟翻著手中的書沒接茬，小雅不知道她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或者應該說，除了她以外，沒人知道。
那五年的戰亂日子，尤其是一句輕描淡寫的生離死別四個字能描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