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宋雨湖舔了舔紅唇,依然口干舌燥。來之前,打死她都不敢想象這種結局,莫說小小的白云州,劍東州都不敢想。
這可是三大甲級弟子,對于一道之地來說,任何一個都是幾十年不遇,居然被水青陽全部收下了。
宋雨湖都忍不住嫉妒起來,暗想等這小混蛋回去,必定名動白云州。不,經過今天的事,只怕整個劍東道上層,都會耳聞水青陽的名字。
親眼見到這么戲劇性的一幕,在場眾人的心緒更是難平,羨慕嫉妒已不足以形容。
桂東棠握著扇子的指節發白,咬牙切齒,盯著水青陽的背影。若是把對方換成自己,那該有多好……
辦理路引不需要多久,黑岱城方面雖然吃驚,但也不敢為難,確信雙方是自愿簽訂后,當天便派發了路引。
等到水青陽一行返回閬苑,白云州各城也聽說了消息,全都趕到門口,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水青陽。
隨后有人恭喜,有人大笑,全都表達了佩服之意,但有幾分真心就難說了。至少有的人,就是口不對心。
秋葉城的南城校尉肖波,與幾位手下對視一眼,笑容顯得極為勉強。
入夜,水上閬苑并不平靜。
一名修士匆匆進入一間房內,稟報完消息后,拱手退去。
“三派的人都不肯說出真相,看來定是被握住了把柄。那個白云州的水校尉,手段不簡單啊。”張伯感慨一聲。
桂東棠哼道:“憑他也敢吃下三大天才,不怕被撐死。張伯,不如把此事通報給巡天監,好好查個徹底!”
張伯看他一眼:“怎么查?雙方都說是自愿的,巡天監來了也沒用。何況我們沒有證據,巡天監為了保證權威性,八成不會出動。”
“辛辛苦苦這么多天,就是這種結果?”桂東棠很不服氣,態度有些暴躁。
張伯勸道:“二少爺,這次的事能爭就爭,不能爭也不可勉強。州主剛剛上任,一切需以穩為主。至少這次,我們招到了幾位乙級弟子,基本盤已穩。
更何況,人的發展難以預測,仙朝之中,多的是甲級弟子難以出頭的例子。”
話雖這么說,但桂東棠仍然不忿,尤其水青陽敢當面呵斥他,讓他每每想起都有一股邪火。一個平民子弟,有什么資格對他不敬?
另一處房間內。
宋雨湖滿臉喜色,就在剛才,那位乙級女弟子也簽到了白云州。這次她帶隊的成績,已經不能用輝煌來形容,就等著回去打那幫人的臉。
“喂,路引上的出發日期,你為何要推到三天后?”興奮夠了,宋雨湖想起白天的疑問。
水青陽喝下一口茶:“前幾日,我已讓許健回去搬救兵,算算日子也就這兩天,自然要再等等。”
“搬救兵……你懷疑其他城的人會對我們不利?”宋雨湖腦子一轉,豁然大驚。
但轉念一想,這次的風頭確實出大了,幾乎把其他城的臉面踩在了地上,難保不會惹得某些人眼紅,出口卻猶疑道:“就為了這點事,不至于吧?”
水青陽:“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總不會錯。反正就多等幾天而已,也不耽誤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