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多,況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江夢音哪里會特意去記。
聽到爹的問題,她想了一會兒,說道:“具體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我認為水青陽的師傅有問題,但王伯告訴我,對方只是個投機之輩,讓我不要浪費時間。
后來表哥也是這個說法,還問我要不要見對方,當時我失去了興趣,也就沒再過問。”
江百川立刻抓住了關鍵,問道:“是王雨德先表態的?”
江夢音沉吟一會兒,點點頭:“難道不對嗎?”
豈止是不對,江百川意味深長道:“以王雨德的性格,這么說只有兩個原因。要么他確實調查過水青陽的師傅,認定對方不值一提。
可道理我已經說了,一個有本事得到獬豸神通,還大方送出的人,怎么會不值一提?要么就是,他故意這么說的。”
這話連秦怡都聽得不對勁,忙問:“王雨德為何這么做?”
江百川看著女兒,一字一句道:“當時你提出要調查水青陽的師傅,王雨德是不是立刻攔下了你,好好想想。”
江夢音在爹的引導下,陷入了沉思,模糊的記憶一點點浮現,片刻后驚疑道:“好像真是這樣!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伯為何這么做?”
事到如今,她若還察覺不出什么,那就真的蠢到家了。
江百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輕放下:“按當時的情境,王雨德故意出言貶低,應該是想讓你放棄調查。歸根結底,關鍵還在水青陽的師傅身上。
若我沒猜錯的話,秦禾主仆是不想暴露那個人,害怕讓你知道。
但以你和秦禾的關系,不至于讓他們這么緊張才對,除非……他們是忌憚你背后的江家,唯恐你把事情告訴爹娘。”
賞月樓頂層,樓外山風吹拂,樓內一片寂靜。
秦怡驚得微微瞪大了褐色美眸,江夢音亦是呆若木雞,口中喃喃道:“怎么會,他們有什么好害怕的?”
江百川高深莫測地一笑:“我也想知道,他們在害怕什么?莫非那個水青陽的師傅是個稀世寶貝,唯恐透出一點光,會讓我江家去搶。”
聽到這,秦怡突然道:“莫非禾兒不肯把水青陽給夢音,也與此有關?”
有的事經不起推敲,被娘一提醒,困惑江夢音許久的疑團似乎得到了解答。
難怪當時她找表哥要人,表哥的反應那么激烈,打死都不肯,甚至一度有點生氣,弄得她不敢再提,還暗罵表哥小氣。
現在看來,這其中大有問題,表哥的狀態很不正常!
江夢音站了起來,氣呼呼道:“我找他問個明白。”扭頭就想走,但皓腕卻被秦怡拉住,嗔怪道:“人家有心要瞞著,你能問出什么,只會讓彼此都下不了臺。你啊,別總是風風火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