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兩人的對話,再看著那條垂下來的繩子,張立偉的心怦怦直跳,這擺明了是要吊死自己啊。
徐思齊從兜里掏出一張信紙,對比了一下桌上的信紙,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估計到了四點鐘左右,巡捕房就會接到學校值夜警衛的電話,說是張立偉老師在辦公室自縊身亡,而且還留下一封遺書。”
說著話,他把信紙展示給張立偉,笑道:“張老師,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模仿閣下的筆跡,寫了這么一封遺書,看著還行吧?哦,對了,信紙也和你桌上的信紙一樣,免得引起別人的誤會,以為是謀殺案呢。”
鄭重走過來,拿起桌上的信紙本撕下一頁,說道:“這下對上了,遺書所用的信紙,就是這么來的。”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張立偉問道。
徐鄭重冷聲說道:“先說說,你是什么人!”
“我……”
“別說你是老師,也別說你是中國人,如果膽敢信口胡說,現在就把你吊上去!”
“我名叫橋本賢十,是特高課的特工人員。”
“非常好,要的就你這句話。”
鄭重暗自松了一口氣,他也擔心徐思齊判斷有誤,萬一要是殺錯了好人,那可不就不好收場了。
徐思齊問道:“蟲蟲是誰家的孩子?”
橋本賢十明白了,對方早就查的清清楚楚,自己連日本特務身份都坦白了,何況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蟲蟲,于是說道:“買來的。”
“從哪買來的?”
“人販子手里。”
“人販子叫什么名字?”
“張玉英。”
“女的?”
“對。”
“這個人現在在哪?”
“她……”
橋本賢十有些奇怪,徐思齊不關心其他情況,反而刨根問底追問起蟲蟲的來歷,難道蟲蟲是什么大人物的孩子?
“快說!”鄭重低聲喝道。
橋本賢十忽然笑了笑,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橫眉立目的鄭重,說道:“我即使說了,你們也會吊死我,不如這樣,我們來做一筆交易。”
鄭重冷笑道:“你是階下囚,還想做什么交易!”
按照既定的行動計劃,無論能不能問出蟲蟲的身世,在十分鐘之內,必須把事情處理干凈,學校可不是訊問口供的場所。
至于其他情況,徐思齊基本已經掌握了,沒必要再做進一步確認。
橋本賢十說道:“關于張玉英的事,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你們必須放了我。”
徐思齊目光一閃,猛然一掌切在橋本賢十的頸部,橋本賢十眼白一翻,身子堆坐在椅子上。
頸部屬于迷走神經部位,遭到重擊會使人陷入暈厥。(專業技能,請勿模仿)
鄭重問道:“咋不問了?”
徐思齊一矮身,扛著橋本賢十上了椅子,說道:“這家伙在拖延時間,我們不能再等了。”
“拖延時間?你是說,有人要來學校?”鄭重跳上桌子,伸手把橋本賢十接了過來。
徐思齊解釋著說道:“我們問什么,橋本賢十就回答什么,他是不想激怒我們,我估計,一會肯定有人來,十有**是他的同伙……”
鄭重雙臂用力往上一舉,橋本賢十的脖子鉆進了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