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齊輕輕搖了搖頭。
“車上也沒有?”
“沒有。”
“只要查一下車票……”
“車票查過了,都不是在馬市上的車。”
“這可奇了怪了……”
鄭重和徐思齊想的一樣,以為中了調虎離山計,兇手肯定趁機上了電車。
“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徐思齊問道。
鄭重說道:“哦,她是索菲大教堂的修女,名叫麗莎。我問她,為什么跑,她說本來要坐車回教堂,發現等車的方向反了……”
徐思齊心里很清楚,海棠滅門案,包括田寶城和喬公公的死,十有**都和鮑里斯有關!
麗莎應該是負責掩護的外圍人員。
在暗殺行動中,所有特工組織基本差不多,都會安排接應掩護計劃。
并不是說,殺了人就能一走了之。
若是沒有周密的部署,巡捕很容易循著線索找上門。
剛剛在電車上,一定有鮑里斯的同伙。
同伙在索菲大教堂上車,提前購買兩張車票,就等于有了不在場證據。
兇手可能是鮑里斯,也可能是他的同伙。
對于索菲大教堂的背景,徐思齊心如明鏡一般,早就知道他們是間諜機構。
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辦,他一時還拿不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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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蘇聯和中.共的關系非同一般。
他現在也明白了,麗莎為神馬一見自己就跑,上次在索菲大教堂,兩人曾經照過面。
“把人放了吧。”
“放了?”
“對。”
“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嫌疑人,怎么也該帶回去審問一下吧?”
“兇手是一名男性,穿著一雙8碼的皮鞋。麗莎的腳,連6碼都不到,明顯和證據不符。況且,蘇聯人很麻煩,萬一要是引來外交事件,得不償失。”
“可是,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是在說謊。”
“暗中監視效果更好。”
徐思齊也是沒辦法,只能暫時。
鄭重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過去,掏出鑰匙打開手銬,說道:“對不住了,修女小姐。剛剛是一場誤會。你可以走了。”
麗莎瞪了他一眼,匆匆走向電車站。
十幾分鐘后,一輛警車疾馳而至。
車門一開,張環當先跳下車,身后跟著十幾個挎著步槍的華捕。
徐思齊簡單囑咐了幾句,張環帶人去了喬公公家里。
身為華捕探長,沒必要事事親力親為,繁瑣的查案過程,自然是交給手下人去辦。
“思齊,剛才追麗莎的時候,你咋突然不追了?”
“我發現她是女人,立刻意識到追錯了目標。”
“你咋能看出她是女人?”鄭重忍不住問道。
徐思齊笑了笑:“直覺。”
當時,麗莎頭上戴著鴨舌帽,圍著寬大的圍脖,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徐思齊這么說,只是在掩飾。
事實上,麗莎跑動的姿勢,讓他沒由來的想起了顧傾城。
男女的習慣動作,總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徐思齊擔心,若是解釋的太過細致,鄭重容易把話題帶到溝里去。
鄭重點燃一支香煙抽了兩口,說道:“你就不擔心,喬公公萬一要是搞錯了性別,調查方向可就全錯了。”
“應該不會。”徐思齊開門上了車。
鄭重忽然笑了笑:“我聽說,太監的鼻子特別靈,聞著味兒,就能分辨出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準,喬公公就是靠這個特殊本領,猜到兇手是男人。你想啊,兇手不想讓人看到,肯定戴著口罩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