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急匆匆離開房間,陳浪也用銅鏡端詳自己的臉。他撩起頭發,看見左側額頭上有塊紅色疤痕,這一塊疤痕,無疑乃冼墨白用那針尖蘸上紅色藥水,再一點一點刺出來。
“梁國太子生來自帶毒素,那毒使他三歲時額頭長出紅色疤痕。你扮演太子,所以必須同樣有塊疤痕。”劉公公解釋道。
“原來你將我送入皇宮,是為了讓我假扮太子。”陳浪苦笑。
劉公公伸手弄了弄陳浪左額頭發:“你看,這樣就完全可以擋住了。以后把頭發留長,便更能遮住這塊疤痕,對你沒有任何影響。”
“哈哈哈!”陳浪苦笑得更為大聲。
“你原本只是個街頭小乞丐,現在給你機會,成為梁國太子,你應該謝我。”劉公公一本正經地道。
“謝你在我額頭上刺下疤痕,謝你在馬車上打我一耳光嗎?”陳浪怒道。
“哼,這點挫折算什么,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劉公公勸慰。
“直接說吧,讓我來梁國做假太子,到底有什么陰謀?”陳浪瞪向劉公公。
“包括你和梁國真太子在內,總共只有十個人知道你為假扮,所以放寬心,在絕大多數人面前,你就是梁國太子,享受各種福分。”劉公公瞇著眼睛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到底需要我干什么?”陳浪忽然提高音量。
“梁國與鄰家許國大戰,民不聊生,梁皇有意讓你以太子身份出使許國,而許國太子也會來梁國,雙方以太子交換為停戰條件,期限五年。這五年時間里,你在許國可以尊享各種榮華富貴。”
劉公公說這話時,口氣簡直語重心長。
“切~”陳浪冷冷搖頭,“以敵國太子身份赴許國,如何來的什么榮華富貴?講白了,我不就是一個人質嗎?假設許國皇帝哪天又和梁國鬧矛盾,那便直接斬我以泄憤。而且,即使我能熬過五年時間,回到梁國之后,大抵也該死翹翹了。”
“你沒的選!”劉公公忽然喝道。
“就不怕我到了許國,立刻反水嗎?”陳浪針鋒相對。
“你敢!”劉公公拖著長腔,“咱家把話挑明,老實告訴你,你已經中了冼墨白調配的間歇性毒藥,今后每隔七日,你必須服藥解毒,否則馬上毒發身亡。”
“……”陳浪仰天搖頭,過好久才苦澀道:“就是剛才小魚給我的那碗藥吧。”
劉公公輕甩佛塵:“那碗是你每七日必服的解藥,對冼墨白來講,給你下毒這種事情很簡單。當你被綁在床上,冼墨白制造疤痕的藥水中,即蘊含劇毒。”
我靠!
陳浪雙拳握得咔咔作響,恨不得沖上去與劉公公拼命。
劉公公淡然一笑,他當然清楚,陳浪的實力,跟他還差得太遠。緩緩起身,劉公公認真道:“還有時間,勸你好自為之。你放心吧,今后去了許國都城,給你的解藥肯定會及時配備到位,而你應該做的,就只有老實點,享福就行,懂吧!”
“哈!”陳浪不置可否地搖頭。
“你給我記清楚,下邊這句話咱家不會再說第二遍。”劉公公俯身盯著陳浪,“倘若你敢將自己真實身份告訴任何人,那就只會發生兩種事情,你死,或者被你告知的那人死,當然也可能,你們都會死。”
說完,劉公公甩起佛塵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