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清脆悅耳,讓人心情愉悅。
此時銀簪匆匆過來,屈膝行了禮,滿臉歡喜,“主子,奴才瞧見皇上來了。”
英珠略一頓,準備好迎駕。
不到一刻鐘,銀簪臉色難看地再次從外面進來,遲疑道:“主子,皇上去了承乾宮。”
英珠哦了聲,沒什么反應。
想來是她誤會了,皇上壓根不是來鐘粹宮,而是去承乾宮的。
好在她未曾迎出去,否則就顯得難看了。
見她表情平靜,銀簪咬了咬唇,憤憤道:“主子,奴才聽小栗子說了,方才皇上正要來此,卻被過來的良嬪娘娘攔下了,不知說了什么,皇上這才轉道去了承乾宮。”
小栗子是她宮里的一個小太監。
金鈴擔憂地看向英珠,“主子,也許只是巧合。”
銀簪小聲嘀咕,“什么巧合,這是知曉皇上來了,特意來攔人的,這不就是截胡嗎。”
金鈴立刻瞪了她一眼,“沒譜的事兒少亂說,不是給主子添堵嗎?”
英珠若有所思,未理會兩個宮女的反應。
她自是不信什么巧合。
若說良嬪有此心思,這并不奇怪,她倒不至于反感或生氣。
皇上想來自然會來,既然良嬪有本事把人勸去承乾宮,那她沒什么好說的。
為此計較無濟于事。
總不能去把皇上搶過來。
那太難看了。
英珠也就未再理會,徑自轉身回了殿中。
金鈴和銀簪面面相覷。
銀簪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良嬪雖不再年輕,但風韻還在,偶爾還是會吸引皇帝前去。
原以為皇上今日不會來了,誰知不到半個時辰,皇上就來了。
英珠匆匆迎了出去,康熙伸手握住她的手,攜著她進了殿,“方才在做什么?”
“沒什么事,就寫寫字罷了。”
她平日里除了寫字,給十五阿哥繡衣裳,逗逗鳥,也沒別的事了。
說來挺無聊,但宮里的女人就是如此。
上輩子好歹還要伺候主子,每天都有無數的事情可做,如今成了主子一年多,她倒也習慣了這般生活。
康熙盯著她的臉看,臉上帶著笑,“朕方才去承乾宮,瞧見你宮里的人了,不舒服了?”
英珠無語。
他從哪里瞧出她不舒服了?
英珠坦然道:“沒有,皇上去承乾宮很正常。”
康熙挑了挑眉,“朕還當你心里不舒服,特意趕過來,合著還是朕自作多情了?”
這話怎么聽著怎么令人膽戰心驚。
承認皇上自作多情,那還了得?
英珠無奈,只得改口,“奴才的確心里不舒服,但又不敢不舒服。”
言不由衷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好在她已經習慣了,以后這樣的情況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