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瞧著她蒼白的臉色,四貝勒到底未發作。
他不由得想,或許自己當真的做的過了。
他從未如此對待一個女人。
對方有如此反應不足為奇。
但也同時證明了一件事,這個女人未必失了記憶。
若當真不記得往事,只記得自己是她的男人,是她孩子的阿瑪,如何會這般抗拒?
那并不僅僅是被自己的孟浪嚇到的表情,似乎還有別的情緒。
四貝勒不愿再待下去,他也需要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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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角余光忽地瞥到一個物事,四貝勒臉色一變,飛快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尼楚賀吃了一驚,旋即更加惱怒,用力掙開他的手,怒視著他,“四貝勒還想做什么?”
眼瞧著她臉上濃濃的反感和排斥,四貝勒不知怎的,胸口有些堵。
他很快意識到,他似乎過于關心這個女人了。
她的一喜一怒都能輕易牽引他的情緒。
這是從不曾有過的。
四貝勒寒著臉,將手負在身后,微微攥起,目光落在她左手腕上,那一條沉香木佛珠手串。
“這是何人給你的?”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尼楚賀這才明白他的失態,臉色卻仍未緩和,扭過頭去,“與你無關。”
四貝勒抿緊唇,瞧著她臉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目光幽幽閃爍。
終究沒再多說,四貝勒抬腳離開,踏入沉沉夜色。
屋子里少了那個渾身布滿壓迫的男人,尼楚賀莫名松了口氣。
她方才太情緒化了。
實在是對方的行為觸到了她掩埋已久的記憶。
那樣的事情,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烏悅宸從半開的窗外跳了進來,蹲在她腳邊,仰頭看著她,“你怎么了?”
尼楚賀抱起它,順著它柔軟的毛發。
烏悅宸舒服地瞇起了眼睛,看著她發怔的表情,扭頭舔了下她的手背。
尼楚賀垂眸看著它,不答反問,“為何你今日能傷到他?”
他記得烏悅宸是不能傷到四爺的。
今日卻在四爺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爪痕。
烏悅宸抬爪撓撓耳朵,“我也不清楚,似乎他的帝王之氣在逐漸減弱。
或許這個世界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變化。
總之,這是個好事,你不必擔心他會傷害你,我會保護你的。”
是嗎?
尼楚賀蹙眉沉思。
為何會如此?
想了會兒,尼楚賀不再糾結,轉而問它,“你何時送我回去?”
離開了這么久,還不知四爺如何發脾氣呢。
若四爺得知是烏悅宸帶走了她,她無法想象那樣的場面。
還是盡快回去的好,趁四爺未猜到時趕緊哄好了。
烏悅宸耷拉下耳朵,悶悶道:“回去做什么?他那樣撬我墻角,讓他著急一下怎么了?
哼,他強行把你送回那個世界,你就不生氣嗎?我這是在幫你出氣。”
明白它的郁悶,尼楚賀深覺對不住它,捏了捏它軟軟的耳朵,過了許久,幽幽道:“可是我想弘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