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東慘遭嫌棄。
也難怪,他跟夏鵬飛是一路貨色,在家里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削個蘋果拿瓶水都是有人代勞的。
沒人關注沒人邀約,柳星了無情緒地出教室,在教室門口停住了,她回過身來問柳旭東,“小東,晚上要去唱歌不?”
“今天晚上家里有事,我就不去了。”
“夏鵬飛一早就走了,你知道他忙什么去了嗎?”
“我怎么會知道,夏總的事可能只有絲雨知道。”
柳星看向正在關一體機的絲雨,“絲雨你知道么?”
“什么?”絲雨回眸。
“夏鵬飛忙什么去了?”
“不知道,大概是忙生意去了吧。”
……
天翔中學沉浸在一片歡快輕松的氛圍中。殊不知,一場可怕的危險正悄然臨近。
……
在商務酒店的豪華雅間“暖香閣”里,天花板高端的吊燈正放出金黃色的暖光。
雅間西部陳列著長條形茶幾,深紅色的桌布上擺放著高檔精致的茶具和白色的插花,明凈的窗戶旁邊裝點著綠色的盆栽植物。
整個環境在溫暖舒適中透著幾分清新自然。
年輕的夏總從黑皮包里掏出一個木盒,輕放在茶幾上,“畢總可以看看,這個木盒和貴公司‘寶華’的包裝盒有什么差別?”
被稱作“畢總”的中年人名叫畢強國,是梓虛市著名珠寶供應商。
他跟夏氏集團少當家夏鵬飛約定好的談判,夏鵬飛已經放他兩次鴿子。
畢強國放下茶杯,拿起木盒仔細端詳,“喲,這材質可不簡單,比敝公司包裝盒的材質還好,不過嘛,這做工卻不敢恭維啊。可惜了好木材。夏總從哪里弄來的?咱們梓虛市可沒有這種東西。”
“你先不要管出處,也不要管做工,只說一下如果貴公司‘寶華’系列的包裝換成這種材質,會是什么效果?”
“感覺比‘寶華’原有的包裝更古樸厚重,似乎還能聞到一股香味。”畢強國不能不承認這種材質的優越性。
夏鵬飛輕抿香茶,淡然直陳要害,“‘寶華’系列屬奢侈品牌,貴公司原包裝工于形式失于內涵,華麗的外表掩飾不了質感的輕浮。
如果換上這種材質,再從做工上精心雕琢,‘寶華’由內而外真正成為珠寶界無可挑剔無可替代的——”
說到節骨眼上,夏總的來電鈴聲響起。
夏鵬飛本來想掛斷的,一見是“柳旭東”的來電,立刻站起身,“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夏鵬飛到一旁,接通電話,“啥事?”
“鵬飛趕緊回天翔!絲雨有危險!來了四個持刀歹徒,絲雨成了人質!”柳旭東放出一個核彈信息。
“什么什么?”夏鵬飛一聽有一秒鐘的驚駭,很快反應過來,來不及細問,立刻說了聲“抱歉,我有急事,咱們改天談判”,沒顧得上看畢強國的臉色就拎包沖出了“暖香閣”。
夏鵬飛立刻打車回天翔,在車上撥通蘇逸塵、錢不少的電話,“蘇哥,你和錢哥馬上到天翔中學,來了四個持刀歹徒。絲雨一個人對付不過來。”
“好,夏總,我們立刻就來。”
“快快快,情況緊急,別停!”夏鵬飛一路催著出租車闖紅燈飆車到天翔中學門口。
柳旭東在校門口接了夏鵬飛的皮包,“快,絲雨代替人質去當了人質。絲雨說四個全是練過把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