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得在外風餐露宿弄不好人頭落地好上一萬倍?
但拓跋宏是個鐵腕人物,他是老大,他要南征,將士們也只得跟著南征。
當南征隊伍行進到洛陽時,老天太給拓跋宏面子了。
那個時候,秋風蕭瑟,秋雨綿綿,道路變得泥濘不堪,將士們早已身心俱疲,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再不起來。
但孝文帝這個擁有鋼鐵般意志的男人依然精神抖擻,揮鞭催馬,命令將士立即開拔,一派不滅南齊誓不回歸的架式。
文武百官紛紛跪倒在孝文帝的戰馬前,叩頭不止,懇請皇帝佬兒體恤下情,停止“南征”。
孝文帝故意聲色俱厲地喝斥文武百官阻撓他的統一大業,并揚言要對他們進行制裁;
當拓跋休等人再次上前苦勸時,他拋出了作為停止南征的條件——遷都洛陽。
兩害相權取其輕,比起不想遷都洛陽來說,群臣們更不想冒雨南征,于是紛紛感激涕零地接受了遷都洛陽的條件。
在風云變幻的政治舞臺中,持不同意見的雙方需要達成共識,往往需要走一條折中路線。
守舊貴族想留守平城,孝文帝堅持南征,最后雙方以遷都洛陽達成共識。
其實,這也是商業談判的基本套路。
小蟲蟲恰好在絲雨要求回梓虛和冷圓圓要求留GN市找到了一個折中方案。
蘇逸塵收拾東西又領著三寶去退房。
“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出半價!奸商。”在飛奔行駛的汽車上,小圓圓看著小蟲蟲討伐酒店老板。
“大廳里就寫明了這條規則,就不能算是奸商;如果沒定這一條,那就算是。”夏蟲蟲忙著為店老板辯護,也像是為自己辯護。
“我怎么沒看見呀,”小甜甜專跟小蟲蟲唱反調,“肯定是你亂說的。”
“我也沒看見,”小圓圓問蘇逸塵,“蘇哥哥看見沒有?”
蘇逸塵兩眼平視前方,雙手扶著方向盤,問道,“看見什么?”
“在酒店短時間停留也得收半價的制度。”
“沒看見。”
“三票對一票,你杜撰的嫌疑大。”小甜甜小眼睛得意地看向小蟲蟲。
“如果投票能解決真相,還用警察干嘛?直接全民投票得了!
你知道古希臘有個特別牛叉的人是怎么死的嗎?”夏蟲蟲擰了擰眉頭問小甜甜。
“怎么死的?”小甜甜小眼睛里呈現出幾許迷茫。
“大家投票認為他有罪,他就被判死刑了,”夏蟲蟲氣勢洶洶地問,“如果我們三個人認為你殺了人,并且據此判你死刑,你服不服?”
夏蟲蟲的思維有很強邏輯性,小甜甜被駁得啞口無言。
小甜甜低頭不作聲了。
夏蟲蟲說的故事小圓圓也聽絲雨說過。
小圓圓很清楚不能以單純民意測驗作為判定事實真相依據的道理。
“票數多的不能作為真相;你票數少的,沒經過驗證,也不能作為真相。”小圓圓其實心里已經相信小蟲蟲了,但她也決不承認。
“那我們回去確定真相。”夏蟲蟲見小圓圓竟然不信任自己,感到好生著急。
“好啊好啊,我們回去看看。”冷甜甜的求真精神也很強。她認為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蘇哥哥,我們回去。”圓圓本來就想呆在GN市,呆在那里至少可以早點見到絲雨。
三個小娃娃為了求證一條規則的真實性,竟要讓蘇逸塵將已經開到郊區的轎車重新開回市中心。
蘇逸塵欲哭無淚,扎朝天假辮子的小姑娘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看向自己,像一只兇惡的老虎準備隨時撲向守候多時的獵物。
他竟毫無反抗力,在他二十幾年的人生旅程中,歷經無數次交手,而這一次,他敗得最慘。
蘇逸塵甚至沒提出異議,就主動慢慢變道,在一處允許調頭的標志處,調轉車頭往回開。
……
“哦豁——”錢不少踩下腳剎,把車停了下來。
“這里明明有禁止駛入標志,你眼睛是畫上去的嗎?”副駕駛的林婉如兇巴巴地對錢不少吼道。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錢不少一陣訕笑,慢慢倒車。
后座上的譚若梅仰頭靠在車座上,雙眸緊閉,已經發出如雷的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