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少彈了彈煙灰,將煙頭放在嘴上,深吸一口,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瞇縫著眼看向那座孤零零的木屋,總感覺這座小屋的存在有些蹊蹺。
他不相信文征鳴就是木屋的主人。
一個木屋,修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河邊,風險系數不是很大么?
他攔住一位中年路人,“大叔,請問這座房子的主人是誰?修在這河邊不怕漲水不怕被盜被搶么?”
“這座房子是一座廢棄的房子,房子主人已經舉家搬遷了。
里面已經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我怎么看見有人進了這座屋子?”
“呵呵呵……”路人微微一笑,沒說明原因,只給了個眼神讓錢不少自己領會。
錢不少徘徊在河邊,耐著性子抽完了N支煙,用石塊打了無數次水漂……
大約半個小時后,才等到文征鳴和他的女秘書潘玉蓮磨磨蹭蹭地從小屋子里出來。
潘玉蓮臉色緋紅,長發明顯比先前更為凌亂。
錢不少悄悄拍了幾張高清照片,見倆人消失在遠處后,就慢悠悠地來到木屋。
見木屋已經上了鎖,錢不少透過破爛的窗戶往里看,見屋里陳設簡約陳舊,除了木床桌椅以外,什么也沒有。
離開木屋,錢不少直奔奕來樂棋牌會所。
白起不在,看門的是鐘奎和另一個名叫呂部的保安。
鐘奎見了錢不少,連忙招呼,“小錢,我們再來幾局。”
“我要登記么?”錢不少瞄了一眼一旁的呂部,呂部皮膚很黑,長得很壯。
“對,任何人都得登記。除了我們老板和經理。”鐘奎轉身去拿棋盒,將一個一個的棋子從棋盒里拿出來。
“你的老對手沒來么?”
“老白今天休班。聽說他家的金毛豆豆死了,他氣得兩天沒咽下一顆糧食。”
錢不少在登記表上寫下姓名、身份證號、電話號碼和事由,就在棋盤跟前坐下。
這時他看見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從遠處走來。
一個氣宇軒昂、儀表堂堂的大叔,一個熟人。
是夏正陽,身著便裝。
同一時間,夏正陽也看見了他。
彼此快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卻又都裝著互不認識。
“來人請登記。”呂部粗聲粗氣地說道。
夏正陽在桌上拿起簽字表快速填了表。
“夏天?”呂部看了表格上的姓名,鷹眼朝著裝精致的夏正陽上上下下打量,“第一次來這里下棋?”
“對,我約了人,”夏正陽淡淡地回應,回頭指著遠處的一位精瘦的小伙子說,“來了,就是他。”
“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證。”呂部神情嚴肅地說。
夏正陽不慌不忙拿出身份證,遞到了呂部手上。
呂部仔細將身份證上的照片跟夏正陽進行比對,發覺高度吻合之后才還給了夏正陽。
“來人請登記。”見精瘦的小伙子走過來,呂部用程式化的語言提醒他,在精瘦小伙子填表后呂部再次查看了他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