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尸體估計一直沒有人更新福爾馬林浸泡液，所以尸體皮膚已經變成了黃褐色。
由此可見，死亡的時間不會短。
不管是曾經生活在洛家的洛甜甜，還是后來被寧夏搶走身份的殺手洛甜甜，應該都不可能跟這里的尸體有任何交集才對。
難道，這與她還未說出的秘密有關？
果不其然，洛甜甜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嗯，我認識那個被卷縮成一個球狀，唯有腦袋對著外面的尸體。”
“……”雪非墨下意識的望過去。
呃，有點兒想吐。
他掩飾般捏了捏口罩，故作云淡清風問：“怎么認識的？”
洛甜甜脫口而出道：“夢里。”
咳咳，謊話說多了，就這么變成自然而然了。
雪非墨：“……”
神特么夢里。
小姑娘又騙她。
于是，他沉默不語的站在那里。
冷眼看著技術人員用各種設備收集證據，拍攝照片等等。
因為實體太多，所以這個過程基本上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
洛甜甜帶著雪非墨，幾乎把每個屋子都看了一遍。
唯有徐心悅所在的那個房間，畫面最為慘烈。
如果兇手干脆的殺人分尸，倒也不至于這么可怕。
可據專業法醫所說，那些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尸體，全都是被活生生折成各種人體無法達到的形狀，然后被活活泡在里面的。
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傳說中的人彘！
難以想象，她們在臨死之前，到底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洛甜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些，都是吉萬川干的？”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誰知道那張溫和慈愛的面孔之下，居然藏著這么一顆可怕又惡毒的心？
“目前還不確定，還要等物證結果。”卜幻一邊回答，一邊掃向一旁的刑具室：“這些刑具，我只在書里見過。”
碎頭機、剝皮機、刺刑具、拷問椅，還有旁邊的老鼠籠子……等等等等。
籠子里的老鼠，全都已經死了，只留下一具具尸骸。
不難想象，這些老鼠在這充滿各種刑具的地方，有著什么可怕的意義。
俗話說得好：殺人不過頭點地。
可這些刑具，每一樣都是折磨人的東西。
它們不會讓人立刻死掉，卻會讓人在長達幾天之久的時間里，受盡痛苦的折磨。
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洛甜甜緊緊地抓著雪非墨的手，顫聲道：“什么書上，會有這樣變態的東西啊。”
而且，她看到了一個長滿尖刺，卻如同女性人體的刑具。
木制的刑具中，鑲嵌著一根根尖銳的鋼刺。
原本白色的鋼刺上，沾滿了褐色血跡。
血跡順著一根根鋼刺，落在桶面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
不難想象，這個東西曾收走了許許多多的生命。
要不然，也不可能達到這一的厚度。
“卜警官，我覺得吉萬川一定還有同伙。”洛甜甜紅著眼，繼續道：“他一個人絕對完成不了這么大規模的屠殺。”
雖然在幻象中，她并沒有看到第二個人。
但是，思維幻象也不可能看到受害者的生平。
所以她懷疑，這一定是團伙作案。
要不然，吉萬川怎么會那么著急的自殺？
卜幻“嗯”了一聲：“在吉萬川自殺的時候，我就懷疑他是不是為了保護身后之人，現在看到現場后，我更加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