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可能,韓謙當然不愿意拿自己性命的去冒險,但從他定下打草驚蛇、引蛇出洞的計謀之時,就知道事情絕對不可能簡單解決。
要是昨天突然出手,在控制住州獄的局面后,他就奢望父親從此之后能在敘州輕松立足,顯然就是小看季昆這條毒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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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昆最終的目的,還是要搞得他父親無法在敘州立足。
要是敘州陷入對抗、割裂的局面,顯然是沒有辦法對朝廷交待的,即便安寧宮不從中作梗,御史臺那邊也必然會彈劾他父親。
韓謙又說道:
“孩兒今天在黔陽城大肆收刮了一天,到手財物也有一二百萬錢,貪鄙之名應該已經傳入四姓耳朵里了吧?即便有人慫恿,但四姓酋首此時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執意殺害一個貪鄙之徒呢?”說到這里,韓謙朝范錫程一笑,問道,“范爺,你說對不對?”
聽韓謙這么說,范錫程心里猛然一震,這才明白少主韓謙至少在中午時決定請趙直賢出面邀客籍大戶赴宴之時,就早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局勢。
就算季昆此時就在靖云寨,也會極力利用土客間的矛盾,挑撥、蠱惑四姓鬧事,但做決定的終究是四姓,并非季昆。
韓謙所做的一切,還是意在對四姓酋首施加影響,表明他們不會拉攏客籍壓制土籍,確保四姓不會完全被季昆牽著鼻子走。
而家主韓道勛留在城內,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更能震懾住四姓不敢輕易受季昆蠱惑。
看到趙庭兒往里面探頭看,韓謙招手說道,“庭兒,你不是說沒事可做嗎?明天陪少爺我一起去靖云寨看風景去!”韓謙又朝薛若谷等人拱拱手,“要說服四姓打開寨門不易,我還要好好準備一番說辭,就不在這里陪薛大人你們了。”
眼下黔陽城里,明面上不易再有更多的動作去刺激四姓,而暗地里的事情又不能當著薛若谷、李唐、秦問三人的面商議,韓謙索性先回后院醒酒,高紹、田城他們也將今夜收過來的財物送到后院,由趙庭兒收管。
“收刮這么多錢財,臨了還能叫別人滿心欽佩的看過來,這種感覺的確很爽啊!”韓謙四腳朝天的躺床上,跟趙庭兒笑著說道。
“范爺、我弟他們,可都沒有少主你這么無恥啊。”趙庭兒笑著說道。
“明天陪我去靖云寨,你怕不怕?”韓謙問道。
“少主不怕,庭兒怎么會怕?”趙庭兒天真的盯著韓謙的臉問道。
“真是傻丫頭,我心里怕啊,”韓謙抓住趙庭兒的小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說道,“你摸摸我的心臟,是不是跳得比平時快得多?人怎么可能不怕啊,只是有些事情實在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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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陽作為敘州三縣之一,卻是敘州精華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