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不會因此就放松警惕,這么冷的天氣,姚惜水及兩名丫鬟都穿著厚厚的襖裳裘衣,誰知道她們鼓囊囊的身子真材實料,還是藏著別的兵刃,示意奚荏上前仔細搜姚惜水她們的身。
奚荏原本還挺佩服韓謙的,特別韓謙敢冒那么大的兇險去游說李知誥,令她對韓謙大為改觀,但這時候見他反倒怕三個女孩子會對他出手,又忍不住鄙視的橫了他一眼,才不情不愿的上前搜姚惜水她們的身。
成熟的男人更知權衡利害,行為發展因而更容易預見,韓謙對容易受情緒驅動的女人這種生物,防備心要更強一些。
信昌侯府及晚紅樓之所以將局面搞得這么糟糕,還不是受他們過度情緒化的控制欲所致?
因此這幾天,韓謙沒有限制柴建、張平、李沖三人的行動,但是派人將姚惜水軟禁起來。
“你有想過要怎么收拾這殘局,又或者壓根就不管敘州之外,洪水滔天?”姚惜水挑眼看著韓謙問道。
“要是姚姑娘及夫人能夠想明白,韓謙此舉實是一心為你們著想,一心為你們好,也就不存生什么殘局不殘局的了?”韓謙將腰間佩刀解下來,放在身前桌案上,笑著說道。
“你都將刀架到他人脖子,還有臉說是為他人著想?”姚惜水嗤笑道。
“姚姑娘,這就是你頭發長見識短了,”韓謙咂著嘴說道,“想當初你犧牲色相引誘我,還在我酒里下藥,千方百計想要制造我暴病而亡的假象,你說說看,我事后有沒有埋怨過你們,還不是勤勤懇懇的為你們獻計獻策?為什么我能如此啊,因為我知道姚姑娘為我指出一條前程無限光明的道路啊。怎么事情臨到你們頭上,就想不明白過來呢?”
姚惜水美眸寒芒掠過。
韓謙站起來,走到姚惜水,冷不丁伸手將她頭上的發簪摘下來,屈指一敲,非金非銀,而是精鋼所鑄,往桌面擲去,鋒利的發簪足足刺入桌面一寸有余。
姚惜水沒想到韓謙說她色誘之類的話,實是故意為之,目的是引誘她露出破綻。
“這不過是小女子防身之物,以防有人對小女子心存有非分之想,韓大人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膽小怕事了,又或者韓大人對小女子還有非分之想?”姚惜水問道。
“我不怕事,但怕死,更怕莫名其妙的死在女人手里。”韓謙說道。
“要不要殺你,不是我此時能決定,”姚惜水說道,“至少在得到夫人進一步的命令之前,你還是安全的。”
“……”韓謙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來,拍著大腿跟姚惜水說道,“說到用計,你們還真沒有誰是我的對手,與其在這里費勁心思恐嚇我,還不如想辦法,怎么去修補殿下對你們已經支離破碎的信任吧!你們不會到這時候還想沒有明白過來,你們最大的敗招,就是沒有想著要怎么去贏取殿下的信任繼以贏取天佑帝的信任,卻是妄圖控制一切!難不成,你們一直以來,都有控制君王以逞私欲的傳統?”
姚惜水美眸一斂,盯著韓謙說道:“你不要妄圖拿這種話來試探我。”
“看看,姚姑娘這回沒有上當,腦子總算是回到正常水準了,看來以后還要請姚姑娘多賜教啊!”韓謙站起來拱了拱手,準備請姚惜水離開,沒有請她留下來飲宴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