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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能守住淅川城,不僅梁軍關中兵馬及糧草,不能通過丹江運入荊襄,還必然能從側翼牽制相當數量的梁軍精銳。要不然的話,梁軍從方城到樊城這一條線的側翼,都將暴露在淅川守軍的窺視之下。
也許梁軍在這一線所守的城池,不怕淅川兵馬襲擾,但其糧草要源源不斷的從后方的許州運往樊城,要派多少兵馬保護,才不畏偷襲?
只不過三皇子楊元溥毅然決然坐鎮淅川,誓死要率龍雀軍掐死丹江通道,但不管信昌侯李普及世妃如何鼓說,金陵城里卻是沒有幾人覺得三皇子以及收編染染饑民而得的龍雀軍有抵抗虎狼梁軍守住淅川可能。
天佑帝命令沈鶴到荊州后,直接趕來淅川,便是要確認淅川守軍的狀態,確認守住淅川的可能到底有多大。
這些都將直接決定著金陵兵馬到荊襄后具體的增援作戰要如何部署。
楊恩雖然早年沒有直接統領大軍的機會,但天佑帝南征北戰這么多年來,主要城池修筑及戰械的督造,都是楊恩一手主持。
天佑帝從內心深處,也是渴望淅川城能夠守住,除了能保住三皇子楊元溥的性命外,守住淅川城也能使荊襄戰事變得簡單許多。
天佑帝指令楊恩與沈鶴同行,冒著極大風險進入淅川,是指望楊恩能在輔佐三皇子守淅川城時出大力。
沈鶴一路都擔心他們趕到淅川時已經失守,他們北上之行便成了自投羅網,沒想到趕來淅川,城池非但沒有失守,不僅殘城、守軍將卒,乃至三皇子楊元溥本身英氣勃發的狀況,都要他們出發時所猜想的好得多。
即便楊元溥在此之前多次派人回金陵,陳述淅川至荊子口的戰事進展及形勢,沈鶴也親自看到呈于御案前楊元溥及沈漾等人的秘折,但他心里還是不怎么相信三皇子能掌控這么復雜而惡劣的局面。
他甚至認為三皇子及沈漾等人被困淅川后,不惜在奏疏里夸大其辭,目的只是為了金陵援軍能早一步進入荊襄與梁軍主力作戰,方便他們自己能夠解圍脫身。
不過,真要是如此,金陵援軍錯估淅川的守御形勢,倉促進入荊襄,則可能是直接威脅大楚存亡的冒險。
如今看到三皇子及沈漾等人的奏疏,都是據實反應淅川這邊的形勢,沈鶴內心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暗暗的震驚,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這點的。
畢竟在發往金陵的奏疏里,不會將背后的心機算計都寫明了。
在沈鶴、楊恩面前,楊元溥、韓謙他們也絕不會承認在西進之前,就已經確知梁雍王人在宛城了。
不過,聽得三皇子西進后,先斬殺夏振,與鄭暉諸部刮分郢州州兵,穩住淅川軍心,繼而又籠絡山寨兵,果斷放棄滄浪城、鐵鱷嶺,將人馬及物資集中于荊子口、淅川兩地,沈鶴與楊恩都是長吐一口氣,忍不住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