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官也是散官,沒有對應的職事官,實際權力都未必比得上普通的胥吏,但昭武校尉意味著韓謙就可以享受正六品上的政治待遇,可以與同品階的文武將吏站到一起言事。
這對此時的韓謙而言,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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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謙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城東敘州營的駐地,高紹與他這次從金陵帶過來的探子,簡單的吃飽肚子,正在營房里等著他回來。
淅川往金陵送信,都是左司斥候承擔,沈鶴、楊恩他們這次來淅川,自然也是左司留在金陵派出一部分追隨領路。
不過高紹從金陵出發時,帶著二十人參與對沈鶴、楊恩的護送,淅川城就剩六人——他們一路承擔的任務,要比沈鶴、楊恩二人身邊的嫡系扈衛還要重、還要危險。
“梁雍王朱裕率玄甲都破襲隨州、郢州的消息傳到金陵,錢鋪的儲戶恐慌一片,恨不得將錢鋪拆了,鬧著要將所貸之錢提取出去。卑職與庭兒姑娘沒有辦法控制局勢,去找信昌侯又被拒之門外,只能被迫關閉貨棧、錢鋪。之后建康縣衙介入此事,要將庭兒姑娘拘押過去,卑職只能先護送庭兒姑娘躲入山莊,但貨棧、錢鋪被鬧事的人砸毀后,又被建康縣衙派人查封。后來是內侍省少監沈大人突然找到山莊來,又幫忙出面找建康縣衙調停,解除對貨棧、錢鋪的查封,反過來拘押了幾名鬧事的儲戶,才算是將這事平息下去。貨棧、錢鋪雖然被砸毀,但好在得到大人的信函后,庭兒姑娘及時將財貨從貨棧及錢鋪轉移出去,損失不算太嚴重……”高紹說起左司匠坊、貨棧及錢鋪這段時間在金陵的情況。
韓謙他也早就預料到梁軍主力從西翼南下的消息傳回金陵,必然會引起儲戶的恐慌。
錢鋪幾個月來收貸的錢物,都叫韓謙挪用到別處,根本就經不起擠兌。
韓謙他人在襄州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寫信提醒趙庭兒、高紹他們提前轉移貨棧、錢鋪留在城里的財貨。
信昌侯李普置之不理,也沒有出乎韓謙的意料;建康縣衙介入此事,背后的因素可能比較復雜,韓謙暫時也難以揣摩。
不過,沈鶴作為內侍省少監,突然出面找到高紹,介入這件事,很難想象這是出自沈鶴個人的意愿。
這是天佑帝的授意?
韓謙并沒有覺得內侍省少監沈鶴屈尊出面替他解決掉這么大一樁麻煩事,就感到慶幸,反而背脊這一刻有股寒氣竄起。
他實在不知道深居宮禁之中、整日被家國大務纏繞的天佑帝,有哪只眼睛盯住臨江錢鋪這么微不足道的一個角落?
高承源都未必能知道臨江錢鋪存在的實際意義。
沈漾雖然能猜到臨江錢鋪存的所有作用,也有資格給天佑帝上密折,但沈漾與他以及高承源此時都被困在淅川、荊子口,天佑帝必然還通過其他的眼線,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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