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戰前正式的官職乃是侍衛營副指揮,原侍衛營的少年將勇都編為親事護衛之后,韓謙照理來說,應該水漲船高,擔任親事府從六品的副典軍一職。
不過,在對外正式公布的郡王府官階職事里,韓謙依舊與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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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孔熙榮等人并列,僅為郡王府文學從事,實際上是皇子陪讀的正式官職,也算是正而八經的從七品職官。
而左司在親事府、帳內府以及左右護軍府之下還是沒有獲得正式的編制,依舊是一個模糊的存在,而田城、高紹等人的兵籍以及家眷老小卻又都是隸屬于右護軍府下轄的桃塢集屯營軍府管理。
抄寫圣旨內容的驛傳送到襄州時,韓謙正在漢水邊垂釣江中。
韓謙通篇看過驛傳,沒有作聲,眼睛專注的盯著在江水里栽沉載浮的浮子。
待到黃昏時夕陽鋪照江水,天地一片紅燦,韓謙將魚簍子從水里提出來,綁到馬背上,牽馬往襄州城北城門緩緩走去。
奚荏無趣的騎著馬背上,打量著荒野瘋狂滋長的野草,在夕陽下顯得生機勃勃。
這時候數騎從西邊的一條岔道騎來,卻見是王文謙、王珺父女在數名軍將的簇擁下往這邊馳來。
韓謙沒想到王文謙拖到這時也沒有回楚州去,他牽住馬,想要讓王文謙、王珺父女先行。
這時候王文謙卻叫身邊的軍將都停在路邊,他與女兒王珺單獨往韓謙這邊馳來。
“三皇子得封臨江郡王,相信韓謙此時已經看過驛傳了吧?”王文謙勒住馬,騎在馬背上看著韓謙問道。
“王大人特意趕過來,是想奚落韓某人幾句,還是想勸韓某為信王殿下效力啊?”韓謙笑著問。
“你父子有經世之才,你的才學更在你父親之上,一年前你曾問我陛下壽永幾何,我此時卻要反過來問一問你,陛下壽永幾何,三皇子又真能有幾分勝算?”王文謙問道。
“王大人果然是來當說客的,”韓謙微微一笑,問道,“就不知道這個說客,是王大人擅自決定的,還是信王殿下他真心覺得韓某真有一些斤兩。要是后者,韓某倒可以與王大人找地方喝一頓酒,今日我恰好在江邊釣到不少魚;要是前者,恐怕王大人無法許諾給韓某人想要的官位跟權柄啊!”
王文謙抬頭眺望波浪滔涌的漢水,沒想到韓謙心思澄澈至此,叫人根本無法以言語欺之。
韓謙朝王文謙拱拱手,便翻身上馬,帶著奚荏往襄州城的北城門馳去。
王珺見韓謙策馬而走的背影在夕陽下,莫名有種蕭索之感,悵然不解的問父親:“陛下大張旗鼓封賞三皇子,也應該十分清楚韓謙在三皇子的作用非他人所能替代。韓謙善用奇謀,淅川之役更是賭上三皇子的生死,陛下心里不喜,有意敲打也實屬正常,但不管怎么說,到底是韓謙力挽狂瀾,陛下除非不讓三皇子用韓謙,要不然如至于如此打壓?”
“韓道勛治理地方便有大才,為三皇子謀龍雀軍,則是不惜污己名;韓謙年紀輕輕,卻更是劍走偏鋒到極致。韓道勛、韓謙倘若不是父子,倒也罷了,卻偏偏又是父子,這還幸虧韓道勛、韓謙父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