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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跟怨婦似的,顯然還是沒有看清楚形勢啊!”
龜山很小,兩盞茶的工夫便穿過山林,便到龜山西北麓。
韓謙這才看到龜山背后停泊著一艘頗為陳舊的帆船,四五名水手看似懶洋洋的坐在甲板上吹著江風,但神色外松內緊,西南面的淺湖蕩里有兩名皮膚黢黑的漁夫直接站在水里撈魚。
從山林下去三四十步,有一座廢棄的茶亭掩映在一片竹林后,有兩個人身穿青色長衫,背對著韓謙而立,朝眺望龜山西北邊的湖蕩。
韓謙與奚荏對望一眼,便想悄無聲望的退回去。
“既然都有幸遇到了,韓大人怎么不打聲招呼就走?”一名青衫客都沒有轉過頭,猶在望著龜山西北岸的水蕩子,卻出聲挽留韓謙。
“雍王殿下私服游歷楚境,我等大楚臣子知道了,自然是要通稟州縣,但這便會壞了雍王殿下的雅興,而倘若是知情不報,又難逃通敵之嫌。韓謙左右為難,想來想去,唯有裝作沒看見。”韓謙站在樹林的邊緣,說道。
“哦,有那么大的破綻,叫你一眼就看穿我的行跡?”那名青衫客轉回身,不是梁雍王朱裕是誰?
奚荏小嘴張了半天,震驚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梁雍王朱裕定下聲東擊西之后,差點吞并大楚荊襄,即便最后受挫撤軍,還將擄走十萬精壯。
誰能想象梁雍王朱裕此時竟然在大楚境內游山玩水?
而另一名青衫客枯瘦黃臉有一道淡淡的刀疤貫穿,他不是曾率五萬梁軍進攻淅川的韓元齊,又是誰?
想到那么多的梁軍精銳拋尸淅川城外,奚荏目露光兇芒,翻手露出一對短刺,移步站到韓謙的身前。
韓謙伸手按了按奚荏,讓她將兵刃收回來,站在那里朝雍王揖手,對他的問題卻是不作答。
“我在這里守了兩日,便是想與韓大人一見,韓大人可否不用急著去通風報信,讓朱裕也不至于立馬就狼狽而逃?”朱裕問道,看韓謙臉色猶豫,便又揮手令停泊在山腳下的帆船往北面湖蕩子里撐遠一些。
奚荏又是一怔,梁雍王朱裕出現在這里,并非巧遇,而是專程等韓謙遇路過此地,也料定韓謙會登龜山一游?
想想也是如此,要不然哪里會有那么多的巧合?
不過,看梁雍王朱裕與韓元齊的態度,卻也不是等在這里伏殺他們的。
想想以朱裕的身份,要是潛入荊襄腹地專為刺殺韓謙,這個玩笑也開太大了。
奚荏擰頭看向身后的韓謙,卻見韓謙滿臉苦笑的往殘亭走去。
茶亭殘破,但茶亭內收拾過,一座石桌、四張石凳雖然殘破,但拂拭得干凈。
石桌擺有棋盤,落有數十殘子。
“韓大人可與本王對弈一局?”朱裕延手指向棋盤,問道。
“琴棋書畫、詩詞文賦,韓某皆不學無術。”韓謙說道。
“韓大人經世才學經天緯地,這些小術不學也罷,”朱裕哈哈一笑,坐下來將殘子收入棋盒之中,盯著韓謙的眼睛打量,說道,“朱裕自視甚高,坐鎮洛陽,與敵晉將帥交戰十年,未嘗一敗,而謀荊襄也有經年,卻不想挫于韓大人之手,這才特意過來,見一見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