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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
沒有這么一件東西,鄭氏即便也能蒸煮出高度烈酒,但成本則至少要比他們這邊高出一倍。
韓謙將一部分蒸酒法泄漏給鄭氏知道,是有用意的,還不會完完全全的將蒸酒法都傳給鄭氏。
韓謙先請鄭暢、鄭暉等到精舍大廳里坐下,飲過茶,又事無粗細的當面叮囑趙老倌準備夜里的酒宴,生怕失了禮數,之后才再帶著鄭氏眾人參觀蒸酒房,當面向鄭暢請教釀酒之法。
對再一次的參觀,鄭暉則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與白石公走馬觀花的看過后,很快便又回到精舍大廳坐下。
“韓大人獻給殿下的蒸酒法,昨日族叔拜見殿下時,殿下已經賜給族叔了,說是希望鄭家在金陵所開的酒坊,能造出真正的絕世佳釀來,”鄭暉這時候才說出來意,說道,“此法乃韓大人所創,鄭暉怎么都不敢忘,特地攜些薄禮過來,不多,十鎰金子,還請韓大人笑納……“
十鎰相當于二百四十餅黃金,大體值近三百萬錢。
韓謙相信鄭氏已經掌握蒸酒方,沒想到竟然出手還如此大方闊綽,真是出人意料。
韓謙微微一怔,身子微微前傾,致禮道:“鄭大人真是客氣了,韓某人只能說恭敬不如從命……”
像王琳這些新進郡王府的官員,對韓道勛、韓謙父子還是心存不屑的,但鄭暉年前就率部駐守淅川,接受李知誥的節制,是親眼看到韓謙的諸多作為。
聯絡山寨勢力,在滄浪筑城,又助李知誥守鐵鱷嶺,皆是韓謙之功,而在三皇子宣示夏振罪名,韓謙更是親自出手斬殺夏振,肢解郢州兵馬。
而至少在這一刻,韓謙應該就已經準確預料到梁軍的意圖以及大體作戰思路。更不要說在后續的淅川血戰之中,韓謙親自制定誘殲梁軍精銳、并由敘州刑徒兵執行的奇策。
鄭暉到三皇子身邊任職后,對《疫水疏》以及龍雀軍籌立等事也有進一步的了解。
當然了,韓道勛、韓謙父子將籌碼押到三皇子身上,是有奇貨可居的野心,但鄭暉也不得不暗暗嘆服韓道勛、韓謙父子二人的謀算,竟然能將三皇子這張誰都不看好的臭牌,在兩年時間內打出這樣模樣來。
除了荊襄地方勢力這次受到沉重要的打擊,難以抵擋鄭氏不敢輕易違擰天佑帝的意志,而韓道勛、韓謙父子的選擇,實也是鄭氏這次決意大舉進京一個重要的因素。
所以二百四十餅黃金,僅僅是鄭家所表示出來的小小善意而已。
鄭暉繼續說道:“韓大人莊子上暫時還沒有榷酒官帖,要是所釀的雁蕩春私飲有多,我鄭家都可以收購過來代為售賣,而酒價該是如何,也都請韓大人定度。”
鄭暉這么說,實際是相當于幫韓謙代|銷雁蕩春,而鄭氏即便知曉蒸酒法,也無意私釀。
趙庭兒坐在庭前侍茶,這一刻朝韓謙擠眉弄眼,嘲笑韓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剛才叫她白忙了一場。
韓謙微作沉吟,說道:“雁蕩春呢,我是私下釀著喝的,而莊院就這么大點的地方,即便有心,每個月能多蒸釀一千斤酒來也頂天了。這一千斤酒,莊子里蒸釀也得四十來萬的本錢,要是鄭家酒坊開到金陵,那便作價五十萬錢售給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