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賢侄,可否請老夫進宅子喝口水?”馮文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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鍥而不舍的盯住韓謙問道。
見站在馮文瀾身后馮翊、孔熙榮兩人,都一臉被深深嚇著的神色,韓謙終是沒有辦法硬下心來將他們拒之門外,將腰牌接下來替給高紹,說道:“你去請姜獲、袁國維兩位老大人過來,便說馮大人夜訪韓宅,勞煩他們二老這么晚過來一敘。”
高紹不知道何意,微微愣怔了一會兒,接過韓謙遞過來的腰牌,也不牽馬,直接縱身躍上墻頭,飛檐走壁的橫穿街巷的阻攔,仿佛一只夜里的靈貓,以最快的速度往姜獲、袁國維二人的住處奔去。
韓謙這才示意車夫繼續驅車往蘭亭巷內的韓家大宅駛去。
看著后面正蹣跚爬上馬車的馮文瀾身影,趙庭兒問韓謙:“馮家此時選擇站到三皇子這邊,也不能免其禍?”
“做臣子的,不妄自揣測圣斷,是保命的不二法門。”韓謙神神叨叨的說道。
“你就整天不就是揣測來揣測去的?”趙庭兒嬌嗔說道。
“馮家此時要是還有免禍的機會,他怎么會跟狗似的連夜躲到城里來?”奚荏不屑的瞥了韓謙一眼,說道,“而馮文瀾能在這里截住我們,明明也是知道事態有多嚴重了,卻還抱有幻想,竟然還奢望侍御史張翰上參本彈劾馮家時,三皇子能站出來幫他說話,怕是還不夠聰明啊。”
韓謙沒有搭理奚荏、趙庭兒的話,透過車窗看馮文瀾所乘的車緊趕過來,心里微微一嘆,馮家遲遲都想著能觀望,或許是天佑帝最終失去耐性的一個原因,但絕對不是唯一的原因。
荊襄戰事已過,杜崇韜最終畢竟守住襄州軍,等到援兵到來,朝廷對杜崇韜不功不罰,自然也不會承認在荊襄戰事之中的失利。
而荊襄地方勢力在戰事前后受到雙重清洗,這將極大加強金陵對荊襄地區的控制力,在一定程度上都不能算是壞事。
然而巨額的戰爭經費以及后續的防線建設投入以及對有功將卒的賞賜,實是像一座巨山壓在岌岌可危的財政之上,重得仿佛有劇烈的吱呀聲在眾人的耳畔不斷回蕩。
除了楚州、壽州方向的巨額開支外,鄧襄方向的前后不到一年的戰爭開銷,雖然度支使司還沒有最終核銷出來,但韓謙預計不會四十億錢以下。
這還沒有將鄧襄防線后續的巨額建設經費計算在內。
而大楚國庫的一年歲入,僅一百二十億錢左右。
雖說荊襄戰事前后的巨額開銷,有相當大的部分是從江鄂等州預支的,但既然是預支的,江鄂諸州往后幾年內自然要名正言順的從稅賦中抵扣掉這部分開銷。
這也將直接導致大楚國庫歲入,在將直接損失掉來自江鄂荊黃等州的賦稅貢獻。
然而再加上楚州、壽州兩個方向上的戰事開銷抵扣,大楚今年的國庫歲入還能剩下多少?能不能將滿朝文武的官俸錢都如數發足了?
而這兩年江淮、江南東道、荊襄等地的氣候都大異往年,小災驛傳差不多每日不斷,而大的災害,淮河決堤、水灌泗州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