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訓練有素的七百多人馬,這時候就顯得極其重要。
即便是五百多左司子弟,年歲絕大多數也都是在十五到十八歲,在當世已經到了能夠上戰場的年紀。更為難得的,這五百多左司子弟除了出身外,絕大多數都接受長達一年多時間的艱苦訓練。
要知道地方州營從鄉民中編選出來的丁壯,每年僅需履行一個月的徭役。這里面還有大量的時間被驅役去修筑城墻、馳道、官舍,真正接受訓練的時間其實很少。
禁營軍及侍衛親軍的將卒戰斗力要強,主要是他們來自于屯營軍府。
軍府兵戶每年都至少要履行三個月的兵役,訓練就要充分多了,而接受三到四次的選編,就已經能算得上老卒了。
而左司精銳斥候,戰斗力及豐富的經驗,在荊襄戰事里就受到鐵與血的洗練。
韓謙他們在河堤上等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見八艘烏篷槳船從濃霧里鉆出來。鄭通跟隨在田城身上,跳上岸,走到韓謙跟前,滿臉遲疑的問道:“到底什么任務,竟然需要從匠坊征調百余匠師同行?”
“此事怕是此時還不能讓鄭掌案知曉。”韓謙漠然的說道。
鄭通生性謹慎、保守,在淅川血戰中輔助韓謙打造戰械,立下功勞,回到金陵便擔任縉云樓掌案,但他對用事激進、手段狠辣的韓謙始終親近不起來,也只是兢兢業業的負責秋湖山匠坊事務。
永春宮莊園這邊要修繕宮室,還要建風磨坊、兵械作坊等建筑,三皇子前些天令他挑選百余匠師過來負責。
今日韓謙差遣田城走上門,跟他說有秘密任務,要他率在永春宮的匠師隨行,他心里怎么可能沒有疑問?
不過,韓謙素來獨斷專行,剛愎自用,同時又意志堅決,不容屬下反駁。
韓謙此時不愿意多解釋一句,鄭通也不敢當面抵觸他,只是看著田城、高紹、林海崢三人,將左司七八百人馬分派登上停泊在河堤前的八艘三桅帆船上。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左司一直都保持相對獨立的地位,即便是這次回金陵之后的改編,姜獲、袁國維二人對左司也主要是監管,但并不干涉韓謙對左司的掌控。
此刻,即便有不少人跟鄭通一樣,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疑問,但并沒有人敢站出來直接質疑。
趙啟帶著一隊兵甲整飭的家兵過來,跟韓謙匯合,湊過來說道:“爐膛皆已搗毀,我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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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船了。”
陳濟堂自小家傳淵博,擅工造營繕,但趙啟自幼則喜歡舞槍弄棍,這些年被貶到雁蕩磯田莊充當官奴,也一直想盡辦法暗中維護趙氏、陳氏的族人以及董氏的遺孤。
遷往敘州,趙啟心里是最愿意的,不管韓家父子心里什么打算,他們至少不用再像以往那般,整日擔驚受怕會遭到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