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這樣了,以后大家都仔細著言行吧,太子、信王的事情以后少摻合,我們韓氏這時候也沒有資格去摻合了!”韓文煥心力交瘁的說話,說罷顫巍巍的站起來,招手便要喚丫鬟過來扶他離開明居堂,回后面的宅子休息。
“父親,韓家的希望不能寄到老三身上啊!”韓道昌心里有太多的不甘愿,這時候再也壓抑不住的說道。
韓鈞聽著二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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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一驚,看向祖父,心想老爺子警告他們什么事情都不摻合、靜觀其變,不就是要將韓氏的希望寄托到敘州嗎?
父親、二叔與敘州那個奸佞小人乃是同胞兄弟,在老爺子眼里,那對父子在敘州站穩腳,可不就是相當于韓氏也在敘州得到發揚光大了?
只是,這對他們的區別就大,敘州以后能有他們的立足之地?而且敘州那邊做什么事情,會顧忌他們的死活?
當然,韓鈞對二叔提出的質疑再認同,他作為孫輩卻不敢在老爺子面前胡亂說什么,轉頭看到前院管事在明居堂前猶猶豫豫的,似有什么事情要過來稟告,卻又不敢走過來,皺著眉頭質問道:“韓松,你有什么事情,縮頭縮腦的?”
“三皇子身邊有個叫姜獲的掌案,遞了帖子過來要見老太爺、大老爺,人就在外面候著。”前院管事走到廊下,遲疑的說道。
“郡王府的人過來見我們?”韓道銘困惑不解,但又不能將人拒之門外,吩咐道,“將人請進來。”
姜獲帶著兩名青衣小宦,走進明居堂,十分客氣的朝韓文煥、韓道銘、韓道昌拱手致禮:“臨江郡王府縉云樓掌案書吏姜獲見過韓老大人、韓大人、韓二爺——”
韓謙潛逃前,作為文學從事,乃是臨江郡王府縉云樓的主事,姜獲一報身份,明居堂內的眾人都又驚又疑,不知道姜獲過來是為何意。
“姜大人大駕光臨,是有什么指教?”韓道銘問道。
“這一個多月來的紛紛擾擾,到今天也是算是水落石出了,韓道勛、韓謙二位大人,仍然是我大楚的忠臣良子,姜獲特來給韓老大人、韓大人、韓二爺賀喜,”姜獲笑瞇瞇的說道,“不過韓謙韓大人離開金陵,到敘州赴任之前,前后從郡王府支走鹽四千擔、絹綢八千匹、精米六萬兩千石、革甲四百套、拓木弓三百張以及其他折價約五萬緡錢的財貨,這里皆是韓謙韓大人的畫押。姜獲想著要去敘州討債,路長水遠,頗有不便,但韓謙韓大人乃是韓老大人的嫡孫,殿下說這筆債,或能請韓老大人先墊上!”
聽姜獲這話,再看姜獲慢騰騰的從懷里掏出一疊賬本,韓道昌差點要氣暈過去,韓謙那小畜生從郡王府卷走的錢糧,三皇子要強迫他們代為償還?
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姜獲不會因為韓家人臉色大變便停了,依舊一臉和靄的說道:“韓謙韓大人前往敘州,還從郡王府帶著七百多斥候、匠師以及少年子弟,丟下一千多孤兒寡母沒人養活。陛下仁慈,想將這一千多孤兒寡母都送到敘州去,但又有大人說去敘州路途兇險,萬一途中有個三長兩短,朝廷對韓謙韓大人也沒有辦法交待,最好還是由郡王府這邊好生照管。不過,相信韓老大人、韓大人、韓二爺也都能明白三殿下對此是什么心情,我便想著,韓謙韓大人以及韓三大人身在敘州,不能照顧這一千孤兒寡母,只能請韓老大人、韓大人、韓二爺代勞了。要是韓老大人覺得將人直接送到府上麻煩,可以照一人一天三斤口糧折算,一個月計一千緡錢……”
這一千多孤兒寡母或許是朝廷最后制約敘州的手段,郡王府那邊不直接集中起來關押供養,竟然還要從他們這里敲詐口糧,韓道昌的腦門氣得突突直跳!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