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鷹魚寨陷落后,辰州大姓勢力對韓家父子加倍緊張、警惕起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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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四百番兵從北面的雞鳴寨分出來,駐進老龍頭南坡的石寨里,也在過去兩個月里,也極力加強這座寨子的防御。
即便韓謙過去兩個月,對辰州大姓勢力在老龍頭的動作毫無干涉,但敘州三千精銳就駐扎在龍牙城,距離南坡石寨都不到六里地,奚氏少年在趙無忌、奚發兒的率領下,一夜能到老龍頭摸上幾回,辰州大姓勢力又敢對南坡石寨有多大的改動?
所謂加強防御,僅僅是在單薄的壘石墻內側夯筑了一道兩臂寬的土墻,能供番兵直接站上寨城守御,使寨墻看上去要堅固一些,不至于一擊即垮。
石寨前的草木都被守寨番兵鏟除一空,十數截丈余長短、一人合抱,重逾二百斤重的擂木從寨墻拋下來,能直接滾到四五百步外的驛道口。
韓謙與張平隨鄭暉趕到前陣督戰,看到十數根擂木雜著數百斤甚至上千石重的巨石沿著斜坡滾砸下來,氣勢極其駭人,他站在三四百步,都能感受到腳下的地面在微微顫抖著。
韓謙苦練石公拳、刀弓,當初在淅川城外還出手斬殺郢州馬司夏振,在引誘梁軍精銳入淅川城圍殲時,他也站在第一線,但那些都是精心計算好的。
他還沒有過親自領兵沖鋒陷陣的體會,一時也感受不到頂著滾石擂木強攻南坡石寨,是何等的兇險。
不少將卒來不及避開,當下便被砸得骨斷肢殘、腦漿迸濺。
為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林海崢還是要避開平順的敘坡,指揮兵卒分別從兩側更險陡,但滾石擂木砸掛不到的地方往前挺進,逼近南坡石寨。
從龍牙城到老龍頭之間六七里地,地勢起伏雖然沒有特別厲害,但也是高低不平,緊挨著南坡石寨南面三百步遠處,便有兩處地勢隆起。
韓謙看到百余甲卒爬上來,將笨重的床子弩七手八腳的抬上去,對準南坡石寨架起來。
床子弩射擊頻繁很緩慢,而這兩處地勢隆起,相比較南坡石寨,還是要低一些,但將十四五架床子弩一字排開,氣勢還是頗為駭人。
床子弩相距三百步,力度也是絕強。
雖然守寨番兵都躲在垛墻后,床子弩也不能一下子將垛墻射斷、射塌,但將磚石射得往四處迸濺,守寨番兵只要挨到一塊碎石,也是頭破血流,痛得鬼哭狼嚎。
林海崢這時候又指揮將一根根木料拖上高地,搭建箭樓,以獲得高處上的優勢,使床子弩能夠居高臨下攢射墻頭,更是壓制得守寨番兵不敢冒頭。
從寨墻往斜坡下拋砸過來的滾石擂木大為減少,韓謙便又看到林海崢指揮兩支百人隊甲卒,高舉大盾長矛,在十數輕便盾車的掩護下,從正面往南坡石寨逼近過去。
寨墻太矮,僅有一丈高,都不需要將特制而笨重的攻城車推上斜坡,僅用簡陋的云梯,便能很方便附城攻上寨墻。
辰州番兵也甚是敢戰,也知道武陵軍甲卒靠近寨墻后并不利他們據城以守,當下便有一隊番兵從寨子里殺出來,居高臨下的殺入武陵軍的陣列之中,展開血肉搏殺。
“還是要將旋風炮架上去!”鄭暉也時刻關注戰場上的變化,這時候按耐不住的指著距離南坡石寨有四百步遠那處隆起的高地,跟張平、韓謙二人說道,“或許引誘番兵強攻那處高地,也要抑攻石寨要好!”
番兵梟勇好戰,鄭暉是早有耳聞,但也是第一次見識。
武陵軍甲卒士氣不弱,被林海崢選出來的先登甲卒,兵甲都極精良,也不知道韓謙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