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知道晚紅樓怎么會讓這么一個人凈身后隱藏宮禁之中這么多年?
又或者說,張平原本就是宦臣出身?
想到這里,韓謙微微一怔,以往對晚紅樓的疑惑,這時候像是被這個念頭猛然撕開一道缺口。
晚紅樓的真正來歷,或許從張平這等人物的出身上,能窺出端倪來。
姚惜水還在為攻克雞鳴寨、辰陽城的順利感慨不已,見義父的話頗叫韓謙動容,應該他心里也是如此所想,頗為驚訝的問道:“不攻沅陵,誘潭州兵馬入駐沅陵?”
“我們主要是從西南方向牽制潭州,姚姑娘是覺得我們打下阮陵后,將一部分潭州兵馬牽制在武陵縣防御我們好,還是將直接一部分潭州兵馬引入沅陵來進行牽制更有利?”韓謙笑問道。
將潭州兵馬引入沅陵,則能拉長潭州的防御線,使得朝廷從鄂州、荊州及洪州三路進攻潭州里,潭州將更拙于應對。
而辰州大姓勢力之前為防范敘州,將主要兵馬及軍需物資都集結到南線,潭州兵馬此時進駐沅陵,就需要從后方調運糧秣物資,這將進一步加劇潭州內部的緊缺。
此外,武陵軍雖然攻下雞鳴寨、辰陽城、控制辰陽全境頗為順利,于老鴉坳、七星坡全殲辰州番兵主力,但番兵實在悍勇好戰,令武陵軍在如此占優勢的戰場之上還是積累上千人的傷亡。
辰州大姓勢力并沒有降服,而向建龍、楊再立等人在敘州境內也不會完全沒有心思,僅靠武陵軍三四千兵馬,很難在控制辰、敘兩州全境的同時,再去很好的牽制住潭州的一部分精銳戰力。
此時不僅不宜強攻沅陵,韓謙甚至都覺得沒有必要急著強攻大潭寨,沒有必要急著拿下溆浦縣全境,他們暫時牢牢控制住辰陽城就好。
通過老龍頭,還可以較為便捷的將兵馬、物資從龍牙山的南面運過來。
要是這時候金陵都不敢斷然對潭州進行削藩,還想繼續壓榨武陵軍的潛力,韓謙就覺得這樣的朝廷也實在沒有什么效忠的余味了。
韓謙與張平交換過意見,便又一起去見鄭暉。
鄭暉也知道不宜過度壓榨武陵軍的潛力,他們手里的籌碼實在太少、太小,只能贏不能輸,甚至稍稍受挫,境內的土籍大姓就會蠢蠢欲動,要是不夠小心,便是萬劫不復的慘烈結局。
韓謙說了將洗英三子尸骸送去大潭寨的事情,鄭暉也應允下來。
“請三位大人允尋樵運棺木去大潭寨。”洗尋樵在議事大廳里請求道。
韓謙微微一怔,看向洗尋樵說道:“潭州未定,洗英此時絕不可能輕易就交出大潭寨、溆浦縣投降。”
“洗英老謀深算,即便此時不會輕易獻出溆浦縣,也不會輕易殺我,”洗尋樵說道,“而我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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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寨,也沒有想過勸洗英投降,只是想勸洗英按兵不動、靜觀事態變化!”
韓謙看鄭暉看過來征詢他的意見,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