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鑿制圓形石彈,又或者將附近的石寨拆屋毀墻,又或者是將附近的石碑、石磨都搜集過來,一起往沅陵墻的南城墻砸過去。
雖然在這么遠的地方,只能用投擲頻率慢、一次投擲數量的大型石彈對轟,但依舊會有人躲避。
而被上百斤乃至二三百斤重的石彈砸中,基本上就沒有生還的希望。
攻城戰拉開序幕,四五天下來,輜重營便有近兩百人慘烈無比的被砸死在旋風炮戰場之上,而被砸開的旋風炮更是多達近百具。
充足的物資儲備,永遠在軍事實力最為直觀的體現。
即便四五天就被砸毀近百架旋風炮,但沅陵城前陳列的旋風炮卻增加到三十具,堅固的沅陵南城墻,外側的城磚差不多都被砸落下來,露出里面的夯墻,布滿可怕的裂痕,只是暫時還沒有被打開缺口,但城上的垛墻則差不多被摧毀一空。
這時候番營將卒經過四五天的操練,一旦看到城頭的敵軍被壓制下去,便推著輪式蝎子炮逼近城墻,將一枚枚裝滿桐油后點燃的火油罐,拋射到城墻后的敵陣,兇悍好善的番兵,更有甚者則是將手持火油罐,直接沖到城墻根,將火油罐投過城墻。
面對敵軍從城墻后投擲出來的散石彈,番兵即便有洞屋車、偏廂車遮擋,但是差不多還是極重。
特別是敵軍無法將大型石彈投擲到更遠處,卻能將更為沉重的石彈砸往二三百步外的近處。
一旦洞屋車被三四百斤重的石彈砸中,一下子便會被砸散架,藏在里面的番兵更是鬼哭狼嚎,死傷一片。
這時候戰事才真正慘烈起來,番營每天的傷亡都在二百人往上。
洗英這次帶了三個兒子出戰,他們輪流率部近城作戰,每次承受極大傷亡或蝎子炮都被散石彈摧毀后才退回重整陣形,面對如此慘烈的傷亡,他們心里又痛又恨,盯向韓謙、鄭暉的兇狠眼神,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后給吃下去。
雖然潭州也掌握旋風炮的制造技術,但隨馬融進入沅陵城的成熟工匠卻少,畢竟潭州的防御重點是在岳州,甚至朗州北部對荊州的防御,以及衡州北部對袁州的防御,都要比西南方向更為重要,有限能造旋風炮的成熟工匠,又怎么可能大量派到沅陵來?
在城后第一批旋風炮被摧毀之后,敵軍每天僅能新造三五架旋風炮填補上來,這時候對轟的強度就陡然降了下來。
在番營近城作戰的同時,鄭暉也命令第一營、第二營的甲卒也陸續從兩翼,嘗試對沅陵進行附城作戰,攻上沅陵南面殘破不堪的城墻,與潭州兵卒進行血肉搏殺。
敵軍之后被迫將新造的旋風炮部署在城內新挖的壕溝之后,以便將武陵軍甲卒引誘到南城墻之上再進行壓制性的打擊。
鄭暉極為果斷的用第一、第二營及番營的甲卒守住城墻,下令將三十多架旋風炮前移,直接緊貼著城墻根部署,壓制城內的旋風炮,實際是將沅陵城的南城墻作為武陵軍的前陣,將攻守戰推進到第二階段。
馬融作為潭州屈指可數的老將,率五千甲卒堅守到二月底,便支撐不住,僅率兩千不到的殘卒,從最后沒有失陷的北城門倉促登上這泊于白河口的水營戰船,往朗州武陵縣境內怕然逃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