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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軍使僅僅是臨時的授官,并無對應的官階,而張平這個監軍使從頭到尾都沒有什么實權,任職時間又短,自然也就沒有什么資望可言。
張平之前攜旨游說洗英沒有問題,一方面洗英的地位以及對戰局的影響,都沒有高隆這么突顯,另一方面對辰州土籍大姓的處置,天佑帝在傳到敘州的第二道御旨就已經言明。
然而此刻時機稍縱便逝,現在他們根本來不及派人去金陵請旨,就必須得有信昌侯李普這一級數的人出面,才有可能說服高隆獻城出降。
要不然的話,高隆、馬元衡這些人即便有投降之意,也會堅守到天佑帝下旨赦免其罪,有一定保障之后,才會獻城投降的。
張瀚率部投降,那不是投降就被會鄭暉、李知誥他們聯手圍殲,而投降后還要立即參與對武陵城的強攻,損兵折將千余人之后,才獲得初步的信任,但對他這樣的降將最終要怎么安置,還得看金陵的旨意。
想到這一切極有可能是韓謙給他們設下的陷阱,李沖雙拳握緊,關節都捏得發白。
“看來也只有本侯親自走一趟,才能取信于高隆。”信昌侯李普看了韓謙一眼,鎮定的說道。
“孩兒代父親過去。”李沖手摁住身前長案說道。
信昌侯李普搖了搖頭,堅持他親自隨文瑞臨前往白茅城見高隆。
定下計策后,鄭暉便著人找來幾套染血的潭州兵服給文瑞臨、信昌侯李普以及幾名貼身侍衛換上,以便他們假扮逃兵能順利進入白茅城中見到高隆,而能不能說降高隆,就要看信昌侯李普命夠不夠硬了。
這時候天下起如注大雨,一隊騎兵護送信昌侯李普、文瑞臨離開漢壽城,守了一個多時辰,雨勢收入,都虞候周數及番將洗英率五千兵馬也離開漢壽城,沿濕滑的驛道往東南方向行去。
信昌侯李普、文瑞臨要是能說服高隆獻城投降,周數、洗英將首先率部進入白茅城,然后鄭暉才會再率主力過去,徹底切斷岳陽叛軍逃往潭州的退路。
即便這個過程中會有波折,他們也會將損失控制在最低,保證原有的戰事節奏不會受到多大的沖擊。
待周數、洗英所部消失在煙雨盡頭,韓謙才撐著一把油紙傘,與奚荏走下登城道。
“噔噔噔”,韓謙轉回身看到姚惜水撐著傘從后面追過來,而李沖帶著幾名侍衛站在十數步遠處。
韓謙停下腳步,與奚荏往城墻腳避開兩步,讓姚惜水、李沖他們先過去。
“文瑞臨在為馬循招攬之前,都在雪峰山深處的一座古廟里隱居潛修,與馬循妻兄結識,才被引薦到馬循跟前……”姚惜水在韓謙身前站定,這時候雨勢又稍稍大了起來,隔著雨線盯著韓謙的眼睛說道。
而李沖帶著侍衛站在十數步,攔著其他人靠近,方便姚惜水與韓謙單獨說話。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韓謙問道。
“韓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文瑞臨的來歷有可疑之處?”姚惜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