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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陽郡主恨不得抬腳踹韓謙的臉上去,這是她們一直都沒有想不明白的迷題,韓謙這時候說這話,不是嘲笑她們愚蠢嗎?
“想必韓大人與三皇子早已經將沈少監中毒之事密奏陛下知曉了吧?”長鄉侯王邕瞇起眼睛問韓謙道。
“侯爺應該早就有這樣的猜測,卻偏偏看不出陛下有知曉此事的蛛絲馬跡,所以心里困惑猶深吧?”韓謙笑了笑,將沾了池水的柳條提起來,又問道,“侯爺既然跟神陵司在金陵的故舊有聯系,難道他們就沒有提供一些有用情報,給侯爺以啟發嗎?”
“哼!”聽韓謙這么說,清陽郡主忍不住輕哼的一聲,不滿之意溢于意表。
韓謙心里微微一笑,大難臨頭各自飛,神陵司早就支離破碎,試問世間有多少人會念及故舊之情?
“請韓師賜教。”長鄉侯王邕不得以,只能再祭出這句五字咒言,揖禮道。
“削藩戰事太過順利,安寧宮已經意識到廢嫡改立之事難以避免,使沈鶴病故而使陳行墨繼任內侍省少監,不過是方便他們行大事,”韓謙說道,“我等要是過早奏明沈少監毒發身亡乃是安寧宮的密謀,陛下倘若耐不住性子,要在年前清除叛逆,就只能調楚州兵馬渡江南下。那么一來,我們千辛萬苦,豈不是為信王做了嫁衣!”
“你將沈鶴當作瘴疫醫治,實際目的就是要對天佑帝隱瞞真相嗎?”清陽郡主難抑內心的震驚問道,“你就不怕天佑帝知曉此事,治你欺君之罪,砍下你的腦袋嗎?”
天佑帝崛起江淮之間,半輩子戎馬征戰,聲威赫赫,誰敢想象他麾下竟有臣子敢如此相欺瞞?
要知道楊元溥想要順利繼位,這件事最后是很難隱瞞過去的,那最后韓謙怎么都逃不掉一個欺君之罪!
除非韓謙就沒有考慮楊元溥能順順利利的繼位?
想到這里,清陽郡主震驚的盯住韓謙,問道:“你使蜀,除迎親之外,還有什么目的?”
韓謙頗為詫異的看了清陽郡主一眼,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小性子不小的清陽郡主,竟然比長鄉侯更早想到關鍵處。
“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而最壞的情況,那就是金陵發生動亂,”韓謙淡定的說道,“一旦發生這種情況,殿下在此之前必須要有能統兵回京平叛的能力跟準備!而這個準備,除了潭州十萬精銳要完成初步的編訓,除了要爭取杜崇韜、張蟓等將的支持外,在一定程度上也需要獲得蜀國的支持。很顯然就目前的情形看,清陽郡主嫁入大楚,并不能保證蜀國一定會支持三皇子!”
清陽郡主美臉漲得通紅,韓謙這話無疑是說她作為蜀主愛女,在楚蜀兩國的關系里是那么的無足輕重。
韓謙沒有看清陽郡主的反應,而是對長鄉侯王邕說道:“侯爺現在可以明白過來,我說要找清江侯合作,絕非是嚇唬侯爺。”
長鄉侯王邕震驚的坐在那里,沒有想到韓謙使蜀的根本目的竟然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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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是侯爺表示誠意了。”韓謙拿著柳條輕蕩池水,不忘提醒長鄉侯王邕,他剛才說這么多,不是閑來無事要講故事給他們聽。
在無數尸骸血肉鑄就的江山社稷面前,一個女子的分量實在是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