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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長鄉侯王邕低聲說道:“此等書冊只能在書齋翻閱,不能隨意拿出去。倘若落在有心人眼里,你叫我如何解釋得清楚?”
“我看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莫非真覺得韓謙昨夜所說之策可行?”清陽撇著嘴說道。
“我細思良久,卻也沒有發現有什么不行的。”長鄉侯王邕遲疑說道,他知道韓謙一旦受到父王召見,就隨時會護送清陽返回楚國,留給他做決定的時間,實在不多。
“韓道勛調入金陵任京兆尹,韓謙在這事撒了彌天大謊,大哥還要用他所言之策?”清陽不可思議的說道。
長鄉侯王邕即便每日都要告誡自己韜光養晦,但他出宮就府迄今已經有十三年了,也將他最后一絲耐心磨滅掉了,兩國從硤荊兩州裁軍,這是大蜀有多余兵力經略巴南的時機,也是他介入軍政的良機,他不想再錯過去,咬牙說道:
“韓謙應該不會愚蠢到認為其父就任京兆尹的消息能瞞過我們,他不提,或許有他不提的理由!也許金陵的形勢,比韓謙所說的還要錯綜復雜!”
清陽頗為詫異的盯著大哥,沒想到平素那么小心謹慎的一個人,竟然無視那么大的破綻、疑點,也要用韓謙的計策?
長鄉侯王邕打定注意不再韜光養晦,即便韓謙所設是陷阱,也決意跳下去,心思也變得果斷起來,跟清陽說道:
“韓謙使蜀,所議是你的婚事,你自己也不能沒心沒肺的當個沒事人似的。你這幾天便多回宮里走動,多到戚夫人那里問候……”
他們能拉攏來幫著說話的朝中大臣還是太少,戚夫人的兄長、右武衛將軍、樞密副使戚倫是不多能在經略巴南之事有話語權的人物。
見大哥拿定主意,清陽郡主也只能悶聲應承下來:“好吧!”
這時候侍衛進來稟報:“楚使韓大人遣人送解酒湯給殿下來了。”
聽到韓謙派人過來,長鄉侯王邕讓侍衛趕緊讓人進來,卻見是馮翊帶著兩名護衛,各提一只精美的黑漆食盒。
“昨日醉態獻丑,卻勞韓大人惦念著送解酒湯。”長鄉侯王邕看到馮翊從食盒里拿出玄機壺,斟了一碗藥味腥重的解酒湯,稍作遲疑,還是將解酒湯一并飲下。
“韓咨議另有事情差遣我去辦,我便不在侯爺這里耽擱了。”馮翊見長鄉侯王邕喝過解酒湯,不僅玄機壺不取,連那兩只兩尺高矮的黑漆食盒也不拿,直接帶著人就走了。
“這里面有什么玄機?”待侍衛走開,清陽郡主拿起案上的玄機壺打量了一會兒,又狐疑的打量起被馮翊直接丟在案桌上的食盒,不明其意的問道。
長鄉侯王邕走過去摸索了一會兒,從一只食盒底部抽出一張暗板,才發現這只食盒里還有一個夾層,絲絨之中鋪滿好幾層大拇指粗細的合浦珠。
長鄉侯驚疑不己的臉,這一刻被映照得瑩然煥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