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侯楊澗呢?”韓道勛平靜的問道。
“最新情報顯示楊澗剛派人將家小接出城,應該是察覺到宮里的異常,目前看來跟安寧宮沒有勾結,但不要說樓船軍登岸沒有多少戰斗力了,以楊澗的秉性,沒有秘詔,甚至說沒有陛下的面諭,他可能最終會選擇觀望。”馮繚說道。
鎮遠侯楊澗是楊氏宗親,又是天佑帝一手提撥起來的嫡系不假,但不意味著在大勢已失、難挽狂瀾之時,楊澗不會識時務為俊杰、做出新的選擇。
“吳俊、寇師雄等將呢?”韓道勛問道。
馮繚潛伏金陵兩個月一直都在為最壞的情形做準備,對駐守京中的禁軍及侍衛親軍諸將都進行深入的研究,不得不給韓道勛潑冷水道:“少主說過,真要發生這樣的事情,朝中更多人都盼望最為難熬的幾天趕緊過去,該拜新帝趕緊拜新帝吧?”
“那謙兒是否說過,迫不得已之時,太子繼位或許是大楚社稷受傷害最小的一種選擇?”韓道勛盯住馮繚,問道。
馮繚低下頭,避開韓道勛直指人心的眼神。
“馮繚,你回答我的問題。”韓道勛厲聲問道。
韓文煥坐在太師椅,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住馮繚。
馮繚的回答很關鍵,因為韓謙內心的真實意圖,目前只有馮繚最為清楚。
倘若韓謙也以為太子繼位是迫不得之下的一個務實選擇,那韓謙便有可能會去勸三皇子選擇隱忍,甚至勸三皇子也擁立太子登基。
這么一來,信王在楚州受到孤立,極可能就會放棄舉兵。
這將能使得大楚皇位能夠順利的傳續下去,將大楚的問題拖到徐后亡故之后再解決,而不至于立時四分五裂,使江淮大地陷入腥風血雨之中。
徐后年齡也不小了。
“我也問過少主這個問題,但少主說太子病體孱弱,非長壽之相,而徐后、信王皆不足以信賴。”馮繚抬起頭來說道。
韓文煥疑惑起來,都懷疑馮繚心懷怨恨有意隱瞞,沒有吐露實情,不明白韓謙怎么就認定暫時的隱忍并非務實的選擇了?
誰坐那把龍椅,真是重要嗎?
這時候家兵領了一人進來。
看到這人,韓老山、趙闊等人都禁不住又驚又喜。
韓道勛眼瞳里閃過一絲疑色,問來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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