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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是不敢派他人到敘州擔任刺史,同時又必須盡快決定敘州刺史的新任人選,那就只能委任韓謙兼領刺史一職。
留韓謙在敘州出任刺史,也不算強行違逆韓謙要留在敘州服喪的意愿,同時也能叫信昌侯、鄭氏聯手借丁憂孝制的名義,將韓謙徹底打壓下去的算計落空。
要不是這幾天姜獲都能跟韓謙見到面,確認韓謙是跋山涉水剛回到敘州,他都懷疑韓謙與沈漾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
“沈先生說得在理,敘州刺史人選必須要立即定下來,不能再拖延不決,韓道銘,你乃是新出任的行吏部丞,推薦人選乃是行吏部的職責,你可有什么合適的人選推薦給諸公議決?”
楊元溥到底是受沈漾傳授多年,當即也是心領神會,神色振作起來,年輕而有神的眼瞳盯向韓道銘,問道,
“雖說先帝曾在崇文殿前親口許下由韓家世領敘州刺史一職,但眼下情形特殊,考慮韓謙需要丁憂服孝,韓大人你推薦人選時,不需要就一定想著韓謙。”
韓道銘臉色有些難看,所謂先帝當初在崇文殿上的恩允,沒有形成圣旨留存下來,大可以不認,而他作為韓氏家主甚至可以代韓謙推辭這樣的恩賞,但他們此時真要派其他人去敘州赴任,最后卻被韓謙那廝趕出來或扣押,或干脆利落的殺了,這個后果誰敢想象?
只是,真要將敘州刺史一職,現在就直接交到韓謙手里嗎?
“韓謙年僅二十三歲,就出領一州軍政,是不是太年輕了些?”王嬋兒坐簾后看廳前一片靜寂,甕聲說道。
“先帝許韓家世領敘州刺史一職,卻也沒有說一定是韓道勛之后,得由韓謙接掌其職。韓老太公年紀太大了,我們不能折騰韓老太公去勞心勞力,那樣只會更與孝制不合;而韓吏部執掌行吏部事,責任重大不能輕離,或可請韓道昌韓大人到敘州執掌軍政?”沈漾似帶著幾分建議、幾分征詢的看向對面而坐的韓道昌。
沈漾是不比韓謙、王文謙這些更擅算計,也不及鄭暢有急智,以致鄭暢、鄭榆護送太妃到岳陽后,處處都失先機。
當然,他也擔心韓道勛的死,會令韓謙的心機變得更陰柔狠辣,但世妃、鄭榆、韓道銘過來才幾天,便已有些不知分寸了,這時候大概也只有韓謙才能叫他們稍稍感到忌憚吧?
沈漾并不想做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眼睛盯著韓道昌,倘若韓道昌真有膽敢去敘州面對韓謙,他身為行臺左丞,也不會介意在這道任命上簽字畫押。
韓道昌臉色沮喪,他是真沒有勇氣去敘州見韓謙,有些嗑嗑巴巴的跟楊元溥道:“道昌資歷淺薄,又無治政之功,難堪重任,還請殿下另選賢能。”
楊元溥看向看向鄭榆、鄭暢二人。
鄭榆眉頭微微一怔,待要說話,鄭暢卻朝他這邊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易表態。
楊元溥見堂下一陣沉默,沒有人再說話,便轉回身看向那道簾子后令他已覺有些許陌生的身影,問道:“母親,您覺得呢?”
王嬋兒在簾后沉默一會兒,才有些不甘不愿的說道:“既然先帝在時就有這個意思,韓謙也是勞苦功高,哀家也不能寒了功臣的心。你們覺得怎么好就怎么決定吧。”
姜獲沒想到這件事能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