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山軍是還需要打幾場勝仗,才能真正的打開局面,但每一仗都不容有一絲的閃失。
在沒有萬全把握之前,韓謙絕不會敢輕易用兵,因此四田墩的位置再好,他也得熬住。
即便以較小傷亡,成功的打下四田墩,在東北角將同時抵擋住來自北面楚州軍、東面湖州兵的壓力,有限的精銳會被牽制在那里,導致后續他們再想往外圍拓展,壓力都會倍增。
韓謙寧可將四田墩這一關鍵點讓給秋湖軍,讓給李普去占領,也要確保|精銳戰力不分散出去。
斷然否決到林海崢率第一都去打四田墩的動議,韓謙又跟馮翊說道:
“顧芝龍的態度目前還是曖昧不清,但你還是要去見他。赤山軍可以答應以亭子山、玉合溪為界,不會有一兵一卒越過界,但宣州兵也不會越過界,同時我們需要顧芝軍放開糧食、麻布、鐵料、食鹽的貿易……”
“顧芝龍態度曖昧,那也是對安寧宮、對楚州軍態度曖昧,可未必會對我們態度曖昧啊——我去郎溪,都未必能進城。”馮翊說道。
“我手書一封,顧芝龍倘若不使你進城,你將我的手書射入城里,總得讓顧芝龍及宣州世族感受到我們確有那么一點誠意。”韓謙鋪開紙筆,醮墨而書。
馮翊湊過來看韓謙遣詞用句甚至謙恭,眉頭微微蹙著,說道:“倘若真要與宣州兵和平相處,請你家老爺子或你大伯出面,要比我這個紈绔子弟過去游說,管用得多。”
“或許我陪馮翊到郎溪城走一遭?”張平說道,“所謂養虎為患、所謂臥榻之下不容他人酣睡,相信顧芝龍心里也明白這些道理,但在巨大的軍事壓力面前,顧芝龍倘若真急于將赤山軍這股禍水引往湖州,我想只要我們提出的條件不太過分,顧芝龍與宣州的世家門閥,說不定會做出些妥協。”
三面皆是強敵,哪怕是與顧芝龍保持現狀,保證進入浮玉山的老弱婦孺,西側不會受到宣州兵的進剿,也能極大緩解赤山軍此時所面臨的壓力。
當然,張平也清楚韓家在宣州的影響力巨大,真能說服韓老爺子韓文煥或者韓道銘或韓道端到宣州游說,效果將更好一些。
不過,韓老爺子此時在岳陽,韓謙與他大伯、二伯關系又是那樣的惡劣,張平心里很懷疑韓謙會不會跟他大伯、二伯低這個頭?
韓謙沉吟片晌,說道:“張大人陪馮翊去郎溪甚好——岳陽那邊,我也會寫封信,派人送回去。”
張平頗有意外,但心里想韓謙要是愿意稍稍低頭,對改善赤山軍的狀況,總歸是有大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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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塘寨往南到亭子山,往東到安吉縣境,基本都位于赤山軍的控制范圍之內,而宣州兵還老老實實的龜縮在郎溪等城,因而僅需要派少量兵馬引導溧水縣民繼續前行。
秋湖軍三千精昨兵馬也得以臨時在南塘寨的西面扎營修整。
李普等人退出南塘寨,回到臨時營地,權衡利弊,商議到后半夜,也覺得該拿下四田墩,在界嶺山東南麓自成一系立足,才能掌握一定的主動權,而非事事看韓謙的臉色行事。
與位于平野之地的溧水城不同,四田墩四周山嶺險峻,易守難攻,特別是東北面濱臨太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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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腳嶺又有三四十里縱深,是很好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