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臻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當即傳令下去,著諸營軍將立即撥寨出營,沿官道往南挺進,增援郎溪,斷不可叫韓謙的圖謀得逞。
王文謙則是換了一輛馬車,隨軍前行。
“顧芝龍怎么可能會犯這么致命的錯誤?”殷鵬雖然也相信王文謙的判斷,但顧芝龍究竟因為什么突然將嫡系牙軍親衛帶離郎溪,宣城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是百思莫解。
郎溪城有沒有顧芝龍的牙軍親衛,防御程度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別。
殷鵬實在懷疑沒有顧芝龍的牙軍親衛,郎溪城在赤山軍的強攻下,是不是比尚家堡更能扛。
“我怎么知道?”王文謙攤手說道,焦急的眺望南面的迢迢山嶺。
好在這個疑問并沒有糾纏王文謙、趙臻、殷鵬太久,顧芝龍派出請援的信使從赤山軍的封鎖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到王文謙的身前,呈上顧芝龍的請援信函。
“此子好狠!”
看到顧芝龍在信里說明原委,王文謙、趙臻、殷鵬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百思不解顧芝龍為何會輕易離開郎溪城,怎么都沒有想到韓謙竟然是以其祖父、二伯等為餌,調顧芝龍這頭老虎離山。
“駐守南塘寨的赤山軍已經全部出寨列陣,我們要怎么辦?”前鋒將領這時候派人打馬回來稟報。
“殺過去!”趙臻猶不猶豫的說道。
南塘寨的駐軍既然都全部出寨結陣,那他們就沒有辦法繞過去,只能將守南塘寨的這部赤山軍擊潰,才能打通增援郎溪城與宣州兵會合的通道。
說起來也恨,楚州軍在南線前后有兩千多精銳騎兵、近三千匹健壯戰馬損在韓謙的手里,要不然的話,他們集結三四千精銳騎兵卻是能以更快的速度繞過南塘寨守兵的攔截,直接撲往郎溪城外。
當然,不管怎么說,這一仗要打,還要打贏。
自金陵事變以來,楚州軍就多次派人接觸顧芝龍,但顧芝龍一直以來都模棱兩可,侍價而沽。
要這一仗能贏,不僅能挫敗韓謙的陰謀,不僅能重創赤山軍,還將贏得顧芝龍的歸附,楚州軍渡江以來的局面將在這一仗之后再次往前跨一大步。
他們從金壇、丹陽、陽漾的援兵要拖一天到一天半的時間才能抵達戰場,但就算湖州兵按兵不動,赤山軍在東線的兵馬,少說也要拖上一天半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拖達戰場。
在界嶺山西麓的戰場上,赤山軍不過六千五六百人,即便是赤山軍第一都精銳,但再精銳也極有限,畢竟老卒僅千余人,其他將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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